“也難怪……能讓常平憐夸贊和環姑娘愛慕的男人,想來也不會太差。”白景天笑著說道。
“……”朱儒釋的眸色又變得深沉了幾分,心如明鏡。
很顯然,他不是很能石嬰白景天態度的轉變,可仔細想來,二人之間的聯系更多是他單方面對于半妖的厭惡,和白景天沒有關系。
興許還有他喜歡人家姐姐這一層聯系在里面。
“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白景天手指摩擦著手中刀幣精致的雕花,他說道:“喜歡我姐的人多著呢,她喜歡男人也好,喜歡女人也好,都與我沒有什么關系……其實殿下興許有一點不是很清楚。”
話題忽然從半妖這種嚴肅的困局轉移到對于朱儒釋來說的另一個困局上。
“嗯?”朱儒釋精神一陣,提起淮竹,他頓時就來了興致:“什么意思?”
“殿下可知道,她為什么不喜歡你。”白景天說道。
朱儒釋臉色一滯,嘆息說道:“多少清楚一些,淮竹自然是看不上我做的事。”
要知道,淮竹的弟弟就是半妖,見到他那么針對半妖,自然喜歡不起來,又加上他陰陽不定的性子,能引起秦淮的好感才奇怪。
白景天搖頭,他無奈說道:“殿下可別把她想成什么好人,我與她并非一起長大的,可不至于因為半妖的事兒厭惡你。”
要知道,他初入城鎮的時候,雖然因為是自己是秦淮的親弟弟,喜歡歸喜歡,但是……秦淮對他可是提防的緊,很少與他單獨相處。
甚至連常平憐總是來沁河醫館照顧他這件事,秦淮都頗有微詞,生怕白景天傷了她喜歡的閨蜜。
“是嗎?”朱儒釋聽到白景天的話,眨眼的頻率加快了一些,問道:“不是半妖的緣故,會是什么?”
白景天心想該輪到自己上籌碼了,他便伸出一根食指,說道:“殿下的性子只是一部分,說到底還是她不喜歡男人,這無關追求者是誰,殿下該是能明白?”
“……”朱儒釋。
秦淮不喜歡男人。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一些,是叫石閑吧,四苑的淸倌。”
“她喜歡誰我不知道,總之不喜歡男人就是了。”白景天攤手:“她可是一個任性的人,就是因為她想要做倌人,才有現如今接手春風城的事兒,那男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
“女兒……”朱儒釋想著白龍的一些事跡,扶額。
這世上,只能去花月樓看自己女兒的人,該是很少見的。
“……”
一說到這里,白景天的臉色就怪異的很。
因為娘親喜歡逛勾欄,興許是喜歡女人的……
所以秦淮就在努力的成為勾欄里最好看的那一個,最后也開始喜歡姑娘家了。
白景天偶爾會想,若是娘親還活著,知道白龍整日往勾欄跑去看自家女兒唱戲,定是會拿起匕首將他桶個三刀六洞出來。
當然,娘親的性子古怪,對于秦淮喜歡姑娘家這件事該是會支持的。
白景天理不清楚秦淮的腦袋里裝的究竟是怎么樣雜亂無章的毛線團,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嫉妒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