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的視線與紅吟的目光觸碰在一處后,紅吟卻迅速的移開了目光。
“?”
紅吟忽然的閃躲讓呂少君疑惑,她望著紅吟帶著幾分慌張的神色,問道:“你這丫頭是怎么了?”
自己不就是說喜歡她嗎,有必要嚇成這樣。
“沒、沒什么。”紅吟心想這種時候自己要鎮定下來才行。
因為一句話就想到了常人不會注意到的地方,對于紅吟來說也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都怪呂少君說那句話的時候這么認真,讓她的心都有些亂了。
“但凡姐姐沾染了一分玩笑話的意味,我也不會這樣的……不冷靜。”紅吟給了呂少君一個白眼,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雙手捧起擋住她的視線,小聲的說道:“妹妹失禮了。”
“所以我又說錯了什么話?”呂少君無奈扶額:“不就是說喜歡你?先前也沒有見你這丫頭有一丁點害羞啊,現在卻……真實不知道又戳到你哪里了,麻煩。”
“不麻煩,也就不叫姑娘了。”紅吟說著,瞥了一眼呂少君,眨眨眼后說道:“姐姐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如果是個男人會很喜歡我,難道……姐姐如今不喜歡我嗎?”
“丫頭,做人要講理的。”呂少君嘴角微微抽動,她指著紅吟的臉:“我是不是喜歡你,你心里沒有算計?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個壞女人。”
如果她對紅吟真的有一絲一毫的不滿,也就不會如此的縱容她了。
紅吟聞言,她放下茶杯,嚴肅的說道:“我與十娘不一樣,是個很講理的人,方才,就是姐姐的說辭有問題,可不是我的錯。”
“不至于在這種地方莫名其妙的生氣吧。”呂少君被紅吟認真的眼神看著,十分的無奈,心道難道是因為這兒的姑娘都不喜歡男人,所以她說自己想要變成男人……讓紅吟不滿了?
也是。
自己的話里,多少帶著幾分姑娘家就應該和男人在一起的意思。紅吟這種見慣了金蘭契的自然會惱怒。
“紅吟,我沒有姑娘不能在一起的意思的,畢竟桐君和云淺也……”呂少君解釋了沒兩句,忽然自己把自己傷到了,眼角一抽:“罷了,我與你說這個做什么。”
她抬起頭對著紅吟說道:“人與人不一樣的,至少在我這兒你不能怪我,我沒有說……金蘭契不好。”
她是嫁了人有了孩子的,自然優先會去想正常的婚配,而非金蘭契。
紅吟聽著呂少君那不夠冷靜的對話,心里的慌張逐漸退去,她主動牽住呂少君的手,笑著說道:“少君姐……真是讓人安心。”
“不是生氣了?”呂少君一愣。
“我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惱怒。”紅吟搓了搓手:“至于說姐姐究竟是戳了我的哪兒……我不方便說,姐姐有空自己慢慢想去吧。”
“行罷,我拿你真是沒有辦法。”呂少君輕輕咬牙。
她什么時候像這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過?而自從將紅吟帶來這輛馬車開始,她就一直在這姑娘身上吃癟。
呂少君想著,仔細打量著紅吟,隨后心里的那點郁悶就消散的干凈。
紅吟眸子里的水潤讓她想起了天望山上的泉水,因為吃酒而泛著紅韻的面容讓她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在害羞。
靈氣十足的姑娘。
作為秋水樓的樂伶,紅吟一向都是穩重大方的,很少有人見過她慌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