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難熬的時日,就是因為有海棠姑娘相助才能走過來,對方于她來說……既可以說是憧憬的人,也可以說是恩人。
不過七姨還是忍住了,她這樣的人,做事情之前會深思熟慮,想許多東西,從各方面去思考問題。
說到底,自己一廂情愿的憧憬并不能成為打擾對方生活的理由。
人家年輕的時候來春風城玩過,對于姑娘家來說可不是什么光榮的歷史。
雖然七姨不認為海棠姑娘會在意這種風言風語,不過都過去了那么多年,誰知道如今她的性子變成什么樣子了?說不定就將年輕時候的事兒當成黑歷史給封印了呢。
所以,七姨沒有上去詢問,而是簡單的將這件事放在了心里。
又不是海棠姑娘本人,女伴的后人……七姨和對方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硬要講……大概就是因為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里頭,她對于纖阿的好感天然就會高上許多。
嗯。
不直接問,旁敲側擊還是可以的。
“……”
她收回視線,然后就便瞧見了三個小丫頭疑惑的眼神。
明燈抱著小花,忍不住問道:“七姨,您認識阿纖姐嗎?”
白玉盤和安寧其實都很好奇,但是只有明燈傻傻的去問。
“你這丫頭。”七姨輕輕摘下明燈腦袋上的絨帽,捏了她的耳朵一下,旋即搖頭說道:“不算是認識,只是有些眼熟。”
“這樣?”明燈似懂非懂的點頭,她瞧著方才七姨的眼神,覺得里頭的感情很溫暖,忍不住問了。
“明燈,那阿纖姑娘做七姑娘的車夫有多久了?”七姨問。
“也沒有多久。”明燈懷抱小花,小聲說道:“小姐和十姑娘從淮沁回來之后開始的。”
“是在淮沁認識的?”七姨眨眨眼,說起來……當初海棠姑娘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淮沁,那兒還有她留下來的許多畫卷。
“不是吧,我記得是翠兒姐在春風城里就已經找到阿纖姐了。”明燈伸出一根手指:“在阿纖姐來之前,一直都是石嬰姐給小姐駕車的,聽翠兒姐說,阿纖姐和石嬰姐都是一個車行的。”
“你說的這兩個人,哪有一個像是車行出身的?”七姨無奈的捏了捏明燈的臉。
“?”明燈疑惑歪頭。
安寧卻心里了然。
一個客棧的娘娘,一個手上能佩戴這樣珍貴的首飾,一看就是來玩的。
“明燈,你平日里和七姑娘見她的次數最多吧。”七姨問。
“嗯。”明燈應聲。
“這么多時日下來,你可見到……這阿纖姑娘在城里有沒有什么朋友?”七姨瞇著眼睛。
安寧和白玉盤心想七姨這是在查來歷呢,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杜七的車夫,萬事都要小心。
“沒見到阿纖姐有什么朋友。”明燈如實說道:“姐姐總是一個人呆著,以往,我都沒有見到她和其他人說過話。”
很是自閉的人。
“我知道了。”七姨點點頭。
她本來還想問明燈,纖阿身邊有沒有其他戴著面紗的女人……但是聽她說纖阿的自閉性子,也就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對了。”七姨的忽然抓住了明燈的手,認真問道:“她是不是對你家小姐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