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女相嗎?我覺得賢弟若是扮女相,一定也……嗯。”朱儒釋微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算是個低配版的淮竹?
“殿下,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白景天抽了抽嘴角。
“玩笑話是為了說正事。”朱儒釋認真了許多,他對著白景天說道:“方才提起醫理,賢弟對于《素問》了解頗深。”
素問一系列是最好的醫書,他也收集了許多,可是多是斷篇,他也好、那些名滿天下的御醫也好……皆無法融會貫通。
但是白景天卻很厲害,甚至可以說通曉醫理。
“是先生教的好。”白景天略顯得意的說道。
他平生最得意的就是有杜七這個老師了。
很難想象,杜七最開始來沁河醫館學的是生字古韻。
“杜七姑娘真是很神秘的人。”朱儒釋說著,語氣一頓,他抬起頭,認真的說道:“賢弟覺得,我讓長禾接近十姑娘,是為了什么?”
“不是修補與十姑娘的關系,以防李孟陽的報復?”白景天說道。
“這是一方面。”朱儒釋捏住衣角,他藏得深,本不愿與人說,但是他對白景天改觀許多,并且對方是尊上的兒子……
就算他不說,白景天只要去翻閱白龍的卷宗,也都能知曉。
“長禾身子很差,雖說吃了丹藥,可還是……沒有幾年好活了。”朱儒釋平靜的說道。
白景天聞言,一愣。
朱儒釋點頭。
正常情況下,長禾公主是活不到嫁給李孟陽的那一天的,所以他滿足了妹妹的愿望。
后來李孟陽意外的天賦好,朱儒釋便寄希望于修仙有成的李孟陽,只是……幾年之內,很難有什么建樹,加上他們現如今的關系這樣尷尬。
他也求過尊上,但是對方并不通醫理,也不好亂用丹藥。
“杜七姑娘精通醫道,倘若她能給長禾看一眼病理……姑娘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朱儒釋認真的說道。
……
“殿下,你還是沒有說實話。”
白景天想著朱儒釋對于長禾公主的疼愛,知曉他的算計,卻厭惡不起來了。
莫名的,他想起了白玉盤那個孩子。
“賢弟都猜的到,我也不用說的清楚,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朱儒釋嘆氣:“是尊上給我指的路。”
“師先生?”白景天意識到了什么。
“嗯。”朱儒釋應聲。
“師先生以往在春風城開臺,你怎么不帶殿下來瞧病,也不用繞彎子。”白景天問。
“舍妹妖禍里傷了心脈,妖力凝心,絕非醫術可以治好的。”朱儒釋搖頭:“師先生開臺治的是普通人,我去了是取巧,令先生平添惡感。”
白龍不得師承的寵愛,再說他也沒有理由幫朱儒釋……但是杜七卻不一樣,若是能通過杜七接觸到師先生,便有希望治好長禾公主的病。
“殿下與我說,是想做什么?讓我在先生那里幫你引薦…先生的先生?”白景天嘆氣:“殿下,我在她心里,可沒有你想的這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