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山里的溫度已經不再需要穿保暖內衣了,劉賢將菜地澆好水之后,就出門巡視陷阱。
來到山下的一處落穴時,發現一名身穿灰布道袍的人,正躺在自己的陷阱里睡覺。
劉賢連忙上前詢問,對方開口之后,語言并不是普通話,反而聽起來有些像粵語,好在劉賢以前在廣州呆過挺長時間,粵語多少會說一些,雖然和對方說的話還是不太一樣,不過至少溝通沒什么問題。
在陷阱里的人,原來是進山采藥的,一不小心掉進了劉賢設下的落穴里,從昨天下午,一只困到了今天,現在是又渴又餓,被劉賢救起之后,一頓吃喝才好了許多。
好久沒見過活人的劉賢,和對方親切的攀談了起來。
原來此人名張機,是一位郎中,而且是個當官的,好像是長沙郡太守。
劉賢對此表示很懷疑,一郡太守放在漢末時候,那也是個不小的官了,至少也是個地級市的市長,怎么會沒事一人跑到山里來采藥?
張機則說自己不想當官,只想當郎中研究岐黃之術,近幾年中原一直鬧瘟疫,所以他一只在尋找治療瘟疫的方法,突然有一天,他想到一個突破點,北方很少聽說鬧瘟疫的事情,也許北方地區有克制瘟疫的藥材,所以就請假趕到燕地,尋找對付瘟疫的草藥。
瘟疫的事情,劉賢到不是很關心,不過張機倒是透露了個重要信息,這里是燕地?燕人張翼德的老家?難道這塊地方是右北平或者薊縣?
后來隱晦的一探口風,才發現自己果然在薊縣的西邊,身居的這片山區,應該是太行山余脈,原來時代帝都的西山山區了,至于是香山還是百花山,暫時還不清楚。
這位郎中知道的事情還挺多,不愧是當官的人,見識果然不潛,為了可以和他打聽更多的消息,劉賢死皮賴臉的說服了張機,讓他好好招待一晚,以賠身陷落穴之事。
劉賢拉著張機,來到了專門用來掩人耳目的林中小屋里,用兌了水的白酒加雪碧,配上有孜然和辣椒的烤肉,招待這位張機。
公元180年的時候,孜然和辣椒還沒傳到中國呢,張機吃了一口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再加上顏色完全透明的雪碧兌酒,自己之前喝過的綠了吧唧的酒和醪糟,簡直就是馬尿。
第一次喝高度酒的張機,沒兩杯就已經暈頭轉向了,高興的拉著劉賢嘮嗑,然后被劉賢的基礎醫學知識,唬的一愣一愣的,這接著酒勁兒,就拉著劉賢要拜把兄弟。
“吾此生何時嘗過如此美味!享用過如此美酒啊!!更未聽聞此等岐黃之術!你可是哪點化文成侯的總角幼童?”
“唉~~~張先生,話大了,話大了,小弟我就是一山野孩童,這家東西您要是喜歡,回頭我給您多整點稍回去。”
“焉能如此奪美余人,今日所見與汝,也是一樁善緣,老夫年長你二十有余,不如收你為徒可好?”
“哎?可我不想當醫生啊?”
“醫生?可是何物?”
“就是郎中的意思,我們這山里土話。”
“原來如此,汝為山民,不曾聽聞我張仲景之醫術,罷罷罷。。。”
張機話還沒說完,劉賢打了個激靈。
“等等,你是張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