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半夜出去一直到白天才回到所里,所里的人只能干巴巴等著,回所里后何必趕緊湊上來說道:“隊長,你們可回來了。”
“怎么了?所里出事了?”吳九安問道,“那東西沒有什么異常吧?”
“沒出事,也沒有任何異常,就是你們一直不回來我和樂天很擔心你們。”
吳九安疲憊地走過去坐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雙腳往桌子上一墊,說道,“我們能出什么事,外面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神界也不管管。”
“本來這是神界該管的事,不該我們管。”白鶴怏怏不樂,繼續說道:“事兒沒出在我們管轄區,到別人地盤惹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自出任借記所所長以來,吳九安都是秉承著事事為借記所好,讓借記所能夠安然無恙運轉下去為核心的想法,他自己也是這么說的,可自打得到了那個東西,白鶴就覺得吳九安就開始變了,想法也不再那么純粹。
“不管你承不承認,自打你得到那個東西以后你就開始變了。”
白鶴自顧自說著話,完全沒有看到吳九安的臉色正在逐漸變得難看。
“別說了。”
辦公室沒人敢吱聲,陳樂天拉了拉白鶴。
“我變了,你們也這么覺得嗎?”吳九安問道。
“隊長你是有點變化,但是我覺得你只是變得有點愛管閑事了,但這說起來也不算什么壞事。”
何必連忙說道。
“算了,我去密室。”
吳九安沒有看任何人,站起來上了樓。
辦公室足夠大,人一少就顯得空曠,再加上沒有人說話,跟關押魂靈的死人屋差不多。
“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有什么資格指責隊長?”
何必極度維護吳九安,“你以后別再對隊長這種態度。”
很明顯何必不是在開玩笑,他眼里容不得任何一個人對吳九安不尊重。
白鶴心煩意亂,他剛才有些詞不達意了,擔心吳九安的安全這種話他偏不直接說,從他嘴里一加工就變了個意思。
暼了何必一眼白鶴沒有理會,一個人也上了樓。
密室的門被推開,吳九安走進后里面的蠟燭自動燃起了火芯,和門口正對著的,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東西,說讓吳九安改變的東西——塑魂石。
這個東西是吳九安之前逮捕獸族魂靈時偶然得到的,不是偷的搶的,是被人拱手送來的。
就在三十二街區,他獨自追著一頭獸靈,當時吳九安還不是所長,只是聽說獸靈比一般魂靈都要兇狠所以決心要親手逮捕。
被追的獸靈是在鬼族關了上千年的,誰知一朝出逃竟攪起三界風雨。
獸靈出逃后并未逃往神界一族,而是到了吳九安的地盤,吳九安收了神界指令去追殺,誰知當追到一個無人之地時,獸靈突然不跑了,轉身看著吳九安。
獸靈高大威猛,盡管被壓千年還是能力很強,吳九安心想這一仗是非打不可。
然則,吳九安并沒有跟獸靈交手。獸靈當著吳九安的面不知說了些,接著就是充滿儀式感的,毫不疑遲的自我毀滅。
自毀靈識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比鬼族用來懲罰惡人的油鍋還要痛苦萬倍不止,吳九安不明白,它費心出逃,最后卻只化成一陣灰色的煙?
后來神界褒獎吳九安有功,昭告了三界吳九安的功勞,一方面讓吳九安成了借記所新任所長,另一方面也是想給吳九安樹敵。吳九安越風光,神獸族的人就越恨吳九安,這樣他就只能依附神界生存。
可是誰都不知道,就在獸靈消散彌留之際,吳九安感覺到手心里多了點東西,張開手掌一看,是一顆亮晶晶的石頭,獸靈殘存的靈識輕輕碰了石頭一下,就瞬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