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安給陳樂天使了個眼色,說:“試試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陳樂天點點頭,整理好態度跟哄小孩一樣一句一句從男人嘴里問話。
一上午的時間,陳樂天終于是把所有事情給問明白了,這個男人兩年前就從一個小村莊里出來了,為了是給他奶奶找治病的藥,可是他奶奶到底得了什么病他根本說不清楚。
總之就套出來這些話,其他的這個男人是什么也不肯說了。
“隊長,他就只說了這些。”陳樂天無奈地說道。
“得了,把他帶里邊屋里。”
吳九安說完白鶴拉住了他:“你不會又想使用禁術,跟你說了那個方法不能常用。”
吳九安兩手一攤,無奈說道:“那你說怎么辦,跟他也問不明白事情。”
“不管不就行了。”白鶴說到。
吳九安不想再跟白鶴起爭執,索性也不再理他,提著那個男人就進了契約室。
把門鎖好后,吳九安坐在男人的對面,男人一直畏畏縮縮不敢直視吳九安。
“看著我。”吳九安說道。
男人害怕地抱住頭:“吃人!吃人!”
“看著我!”
吳九安提高了聲音,他面前的男人嚇得渾身一抖,抬頭的一瞬間對上吳九安眼中發出的紫色光芒,接著全身僵住。
吳九安進入了男人的記憶。
時間是兩年前,男人一直癡癡傻傻,打小就是這樣。小村莊里的房子都是土坯做成的,窗戶開得不大,加上時間久了逐漸變得暗黃發污,不透亮。
一天男人從外面回到家里,進屋的時候看到他奶奶站在黑漆麻烏的屋里轉悠,男人餓了說要吃飯,可進門后卻傳來一道極其尖利男聲:“你今年幾歲了?”
男人有陰陽眼,一眼能看出說話的并不是他奶奶,他大聲喊叫著跑到了村里其他的人家,可是其他人來的時候他奶奶還是平常的樣子,聲音也正常。本來男人就是癡傻,這下大家更覺得是他故意的惡作劇了。
半夜男人在房間睡覺,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推開了房間的門,男人接著裝睡,腳步停下后又響起了那道男聲:“我知道你在裝睡。”緊接著傳來一道滲人的笑。
男人半夜從家里大喊著跑了出去,只能去敲旁邊鄰居家的門,周圍的鄰居跟他們在一起住了這么多年,也大概能聽懂男人話里的意思,可是他們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只能帶著去村干部那里。
半夜村干部家里的燈也都亮了起來,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沒多久村長家里就擠滿了人。
了解了情況之后村里有幾個楞頭男人扯著嗓子說道:“不就是這種事兒嗎,誰家沒有發生過,請個神婆看看不就行了。”
不說還好,一說到給大家提醒了,他們村子里的神婆,不就只有男人的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