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武館，一天的時間已經被街坊鄰居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早晨，白展在門口搭個早餐攤，一些送孫子的老大爺，老大媽身穿著練功服，在吃了一碗面之后，到武館里面的草地上，慢悠悠地打上一陣子的太極拳。
中午午飯以后，一些熟識的老大爺四人結伴而來。拎著一箱子的麻將，相當熟練的將桌子鋪好，很快，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洗牌聲。
下午四五點，小學放學時間，那群小屁孩鬧哄哄地跑到武館，將書包往地上壘成個球門形狀，將這片草地給當成球場用了。
晚飯之后，一些老大媽也提著收音機和磁帶，一路扭著腰來到了武館演武場的場地上。緊接著，動感的音樂一直回響到接近十一點才算結束。
畢竟，這里距離周圍的小區還算遠，廣場舞的動靜再大，也驚擾不到小區里的居民。
至于白展...那些老大媽在之前，也問過他，會不會打擾到他，而白展當時則拍著胸脯說道：
“我每天練武練到半夜，大姐們不用在意我，玩的開心就好！”
現在想來，真的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說出去的話，含著淚也不能收回。更何況，這些大媽和她們的孫子們，也是“白家早餐店”的主要顧客。要是攪黃了，他的早餐店失去了這批客人，就不用開了。
早餐店的收入倒也不多。一天賺來的一點零錢，在填飽了自己的肚子，進了一些面粉，面餅之后，也沒剩幾個錢。
這幾天，一些收水電費的倒是來找過白展。將身上最后一點零錢交上了水電，還不夠，這就很尷尬了。
還是一個經常來這打牌的老大爺借了幾十塊錢，才解了白展的燃眉之急。不然的話，他就真的要去把武館內的十八路兵器，去當掉一些換錢才行。
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第25天。
夜晚，在廣場舞大媽們收起了收音機，一路說說笑笑地離開了武館之后，白展才關上了武館大門。
坐在里屋的床上，白展看著眼前一個餅干盒子里，零零散散的幾十塊錢，由衷地嘆了口氣。
這些錢，就是他這么久時間的收入。其中，還有一部分要還老大爺的債。雖然那老大爺當時擺著手，說這點小錢不需要還，但白展一直不習慣欠別人的。
這樣一來，他還能剩下的錢大概只有...
透過窗外傳來的，昏暗的月光，白展將餅干盒子里的零錢數了數，減去了那些需要還給老大爺的錢以后，最后剩下的，幾乎只有個位數。
一時間，白展腦海中只有一句話。
“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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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難了！”
哪怕是躺在床上，白展的腦海中，依舊是回想著重生之前風靡網絡的這句話。
他如今的情況，的確難！
背負著大量的外債，如果正常的打工還錢的話，那他大概一輩子，連利息都還不起，更別提那千萬級別的本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