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白展睜開了眼,表情一變,猛地從床上坐起,發現入眼盡是一片白色。
“好像是醫院?不對,我身上怎么還有針?還打了石膏?”
眼前基本是以白色為主的色調。在他此時躺著的床上,白色的被單上,也印著一行紅色的大字:伊麗莎白醫院。
而他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從之前的便宜貨,變成了一套病號服。
床頭柜上,還有一面鏡子,白展看了一眼,面目沒有變化,并不是一個陌生人。也就是說,他是以玄武國的白展的身體,穿越進來的。
身體有股熟悉感。略微感受了一下身體,似乎并沒有什么明顯的不適。白展這時候反而沒有那么急切了。
將插在胳膊上的輸液管拔掉,白展起身,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后,他才放下心來。這時,一股奇特的意識忽然涌入了他的大腦。
重新躺回床上,他現在還不清楚目前的情況,不太適合隨處走動。至少,要在接收了腦海中涌入的新意識后才行。
格斗系統的面板上沒有出現任何新的提示。不出意外,這涌現的意識,應當是幫助他來了解這個世界的重要因素。
并沒有從那意識中感覺到惡意。白展能夠察覺到,那只是一團不帶任何思維的記憶體。這也是他能夠安心接受這道記憶的原因。
“不管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白展沒有抗拒,直接放任那記憶映入腦海。一回生二回熟,在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
僅僅只過了一分鐘。
外界一分鐘的時間,他卻恍若經歷了二十年。
這次來到的地方,同樣也是現代社會。當然,這一點在他看到房間內環境就已經判斷出來了。
而他的身份,則是香港形意門掌門獨子。當然,與玄武國的白展一樣,也是一個武道天才。
這讓送外賣的哭暈在病床。
老來得子,原本的掌門對‘白展’是極盡寵溺。加上掌門確實有不小的能耐,哪怕是在武道昌盛,名家遍地的香港,都有著不俗的地位,而形意,更是被譽為內家拳第一。
從小就展露出驚人天賦的白展,武道途基本是一帆風順。年僅二十,在整個香港便少有敵手,而此時老掌門大限無多,若是正常的話,白展很快就會接任掌門之位。
武道并不只是香港一家獨大。在白展即將接任掌門之際,正逢踏出無敵路的佛山合一門掌門夏侯武。
合一門同樣走的是內家拳路子,與白展師從的形意,也源于同一脈。若是往上追溯個百八十年,說不定兩家的祖師,都出自同門。
在此之前,夏侯武從佛山一路打到香港,未嘗敗績。而香港形意,則是他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