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非常抱歉,小姐。”
他倒是道了聲歉,并有些驚奇的發問道:“你是新進階的食血徒嗎?怪不得……你原來是……真的這么小啊?”
“你什么意思嘛!”
聽到了“小”的關鍵詞,酒兒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真的很抱歉,教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與己對立之人】亨利·沃登,持杯女的主教。在白銀階時,我的職業曾是圣杯騎士。”
亨利溫聲道:“而我有幾個朋友就是食血徒。所以我知道,這種程度的傷對食血徒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不如說,適當受一些傷對食血徒來說是最好的鍛煉。
“無銹之血的力量比你想象中更加強大,每次愈合傷勢都會讓你的身體被進一步強化。
“所以我才說,這不是攻擊……而是玩耍。”
他說著,這才收回了自己異變為無數紅色長槍的右手。
那些晶石般的紅色長槍像是藤蔓一般的收縮回去,變為了普普通通的右手。
……圣杯騎士?
林依依聽到這說法,看向亨利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這個職業,可是要求必須是純潔之身啊。
也就是說……
……這是一位真實年齡不明的老處男?
可看他這說話的風格,似乎已經不是處男的問題了……怎么看都有一股唐僧味。
——禁欲系會突變成佛系嗎?
好怪啊,好怪啊。
怎么想都有一股違和感。
“……而我的這些朋友們的年紀,從四十多歲到八十多歲的都有。他們會選擇成為食血徒,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已經‘不再年輕’,而狂戰士這個職業又大量透支了他們的壽命。
“正是這種想要重新變得年輕的欲望,讓食血徒誕生了。”
亨利說到這里,看向酒兒的眼神有些奇異:“因為他們無論是在什么年齡進階,最終都會變回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所以我以為你也是……”
“我真的只有十幾歲啊!”
酒兒不滿的叫喚著。
“我明白,我懂,我相信。”
亨利以充滿信任的目光對著酒兒點了點頭。
但不知為何,酒兒反而更火大了。
容貌也相當年輕的圣者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我繼續說——而食血徒不像是圣杯騎士,需要約束自己的欲望。
“難得從衰老的身體重返年輕,食血徒們的生活作風一般都比較……所以我也沒想到,你還會在意這種東西。我要向你道歉,小姐。”
“我還是覺得你沒有相信……”
“無論如何,對欲望的約束都是值得稱頌的。我很高興能看到一位道德觀念正常的食血徒、即使它可能在持杯女的教會中顯得不那么合群。但我想,持杯女也會對你這種純潔的孩子多有憐愛吧……
“不如說,正因如此——教友你才能在這個年齡,就能順利進階成食血徒。”
但我是真就這么年輕啊!?
酒兒頓時感覺自己很委屈。
與喜歡裝嫩的林依依不同……或許是因為年紀還很輕,她一直很希望自己被人贊美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