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見著那個浴血的魔人將斧刃刺入自己腹部——猩紅色的咒紋如活物般飛快蔓延、嗖嗖的爬出皮膚。
如同蟲豸張牙舞爪、揮舞著細小的節肢一般。
活物般的咒紋,狠狠咬在精鋼質地的斷裂斧刃上、鉆入其中。猩紅色與污黑色的顏色,如同蟲群的菌毯一般覆于斧刃之上、使那斷裂破損的精鋼斧刃看上去變得異常猙獰而邪惡。
她體內所儲存著的詛咒瞬間活性化。
酒兒就如同開了咒印狀態一般——密密麻麻的咒紋以腹部為中心,向她全身蔓延。
她單手高高舉起比自己還高一截的黑紅色戰斧,閃過一道炫目的流光、狠狠向身后回旋斬去!
那原本還相當纖細狹窄的墻體裂縫,被酒兒的重擊瞬間擴大了數倍、直接擊出了一個足以讓兩人并肩通過的豁口。
而后酒兒身上迸出濃郁的、柑橘味的血氣。
就像是狹窄的房間中剝開了幾十個橘子一樣——滿溢而出的柑橘氣息,甚至完全沖淡了擊破墻體時的木屑與灰塵的味道。
“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
房間中那些貨真價實行于惡魔之道上的墮落者們如此驚嘆著。
但他們其實倒不是非常緊張。
這是由于他們對自己老大的信心。
“去樓上找老大和其他干部們。”
一個赤紅色皮膚的健壯男人把一個瘦猴般的矮個男孩拉到自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快去。”
“哎,好。”
那人也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酒兒,隨后應了一聲快速往回跑去。
他飛快的跑上木質的樓梯,發出咚咚咚的沉悶響聲。
但不等他找到其他人——男孩跑到二樓之后,剛剛向左拐了過去。
他身邊的墻壁便突然伸出了兩只蒼白色的、半透明的纖細雙臂。
左手無聲無息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而右手則扣住了他的脖頸。兩手收緊,直接把男孩拖曳著拉到了墻邊。
男孩的臉頰與脖頸瞬間浮上了一片青黑色的淤青。
極為陰冷的寒氣透過皮膚滲入體內,男孩的瞳中滲出一抹死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僵尸一般。
而他還在瘋狂掙扎著——但可惜,他身后并不是敵人、而是墻壁。
西酞普蘭用雙臂穿墻過去,扣住他之后把他扣在墻上。
源源不斷的生氣透過肢體的接觸,被吸到西酞普蘭體內,很快他就徹底昏死了過去。整個人如同被凍僵的尸體一般散發著寒氣。
“這樣援兵就不會來了……”
西酞普蘭笑瞇瞇的將雙臂收回墻體。
在她身后,已經東倒西歪的倒下了三個人。
——擁有人類般的智慧、還能夠使用神術的高等級靈體敵人,可不是這種手頭沒有咒物的小嘍啰所能輕易擊敗的。
考慮到之后可能會需求他們的情報。
所以西酞普蘭并沒有將他們擊殺。而是抽干了他們的生氣后、便將他們丟在原地,讓他們繼續保持昏迷狀態。
畢竟她可是整個小隊中,攻擊手段最容易留活口的一個人——沒有之一。
被四暗刻炸死的人連尸體都很難留下;酒兒攻擊人更不可能留手。杠子姐雖然攻擊力不高,但她制服他人的能力也很弱……想要留活口的話,只能指望一棍子掄在腦殼上沒把人敲死;或者下手太輕一會就醒過來自己跑了。
而凡是被西酞普蘭攻擊到失去意識的人,都等于是被幽靈抽干了生氣——相當于什么外傷都沒有,只留了些微不足道的淤傷,但是健康度已經掉到了只剩5%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