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把人多拉來一些……全部都在這個鏡子面前交流。
于是,巫師們就將鏡面直接擴大到了一面墻。在這種情況下,巫師們甚至可以在長桌前坐成個弧月型,面對著鏡面——而鏡子對面也是這樣的一個長桌。
鏡子兩邊的人拼在一起,甚至能正好拼成一個橢圓。
這樣雙方就可以直接跨國進行學術交流了!
這可以讓在兩個不同國家的巫師們便捷的進行交流。而不必通過地鐵,有信使去緩慢的運送可能丟失和泄密的信件。
但如果超過三個國家呢?他們無法讓其他人線下趕過來,形成一對一的對話……
這個時候,他們就可以找個可靠可信的人工中樞,制造出一個鏡子密室。
讓個足夠可靠的朋友,負責與各方聯系好。再準備數量足夠多的鏡子,并在所有的鏡子上貼好標簽。
當來自不同國家的、超過三方的巫師需要進行聯絡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取出對應的鏡子,將他們置于一個被結界封禁了聲音的密室中,通過調整面對的方向、讓他們的鏡子中正好能夠映出其他人。
別說是安南,就連薩爾瓦托雷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發明的這個儀式、居然能直接推進一個新職業的誕生。
就像是街機廳、游戲廳、網吧一樣……這個就是“鏡廳”。
也正因為這個發明,自從巫師戰爭后就散亂到各地、失去聯系的巫師們,再度漸漸變得團結了起來。
為了追求更高的研究效率,為了互通有無、以更便宜的價格購入當地特產,亦或只是為了尋找朋友、為了追趕潮流……
但總之,隨著這個儀式逐漸在巫師群體中擴散,巫師們之間的“學派”之分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被地理隔絕的知識,開始互相浸透。一些只存在于書本之中、和口口相傳的地圖炮誤解,也被“親眼所見”所化解;
通過交換法術來平等的獲得新法術的方式,因為能夠豐富巫師塔的法術庫存、也并不會觸發巫師塔的“向外人傳授法術”的警告……
并且一些屬于個人的配方、優化版的法術,它們原本就屬于個人、而不屬于巫師塔。這些部分都是被允許交易和傳授的。
于是,整個世界散落一地的高塔巫師們,在薩爾瓦托雷發明的儀式幫助之下……逐漸開始恢復了彼此之間的聯系。
最開始,先是那些原本就有朋友在外國、難以重逢的巫師;再然后是那些希望擴展交際圈的、社交力很強的“現充巫師”;之后那些專注于研究,研究力很強的死宅巫師也被朋友和合作伙伴們拽著進了“鏡廳”。
宛如孤島般的巫師,逐漸聽到了越來越多的聲音;這些破碎的、聰慧的頭腦,也逐漸被一個個鏈接起來;響徹在所有人頭腦中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正是因為被地緣、被這大結界分隔了許久,當巫師們互相交流的途徑重新被打通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歡呼雀躍的。
就像是二十世紀末,人們剛剛開始用上互聯網、結束筆友時代一樣。對所有人來說,那都是新奇、美好而快樂的體驗。
而薩爾瓦托雷發明的這個儀式,比早期互聯網又實用了不知道多少!
一個個干渴已久的靈魂,瘋狂的汲取著知識。就連薩爾瓦托雷,也找到了幾個異國他鄉的“鏡中友人”,通過對方的講述、展示,體會著他國的生活環境、吸收著其他巫師塔的知識。
在所有巫師的共同優化之下,這個儀式不斷的被優化。
它現在被稱為“薩爾瓦托雷的鏡中友人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