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罵還是要罵的,浴資居然要兩塊錢?
唱歌不看曲譜,不但離譜,還黑心!
而且大老遠跑過來,居然要排隊,少則半小時,多則一個小時。
但是,看到里面雪白的毛巾,嶄新的拖鞋,一層不染的瓷磚地面,心里不得不認同,兩塊錢花的值。
下午放學后,凌二先到浴室溜達了一圈,王剛在點錢,一見他進來,便高興地低聲道,“今天七百塊錢,晚上人更多,一千四五百塊錢沒問題。”
這才剛剛開業一周而已,而且接近年底人會更多,他相信不要多長時間,營業收入翻倍一點問題都沒有。
凌二笑著道,“頂多做個一年兩年吧。”
以前浴室是被國家當做福利**業來做的,小城市,小鄉鎮,煤炭無平價,議價偏高,很多浴室都是虧損經營,常年不開業,或者春節幾天才開幾天門。
民營資本基本不介入,但是既然他們在市里開了好頭,不用多長時間,很多人都會介入。
他能做的更好,不怕競爭,但是越發展到后期,隨著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不會再僅僅滿足于洗澡。
作為有長遠眼光的重生人士,他肯定不會走偏門,眼前做浴室,只是為了使得閑置資金有合理用處,同時讓潘宥誠等人有地方安置。
所以,即使他浴室的環境弄得再好,也沒法子和別人競爭。
“不能吧?”王剛被凌二的話唬住了,“生意這么好,怎么只會一年兩年呢?”
凌二不在乎,不代表他們這些人不在乎!
半年就能回本,干上十年八年,甚至接著開上兩家三家,不用多長時間真發財了!
凌二道,“別人看咱們掙錢,能干瞪眼了?咱們就一間小浴室,你看看浦江的浴室,哪個浴室不能容百十人了?咱們這里下個四十來個人就成煮餃子了,想擴張的除非扒了重新蓋個三層。”
潘宥誠有心說大不了把地皮買過來,蓋個大的,想了想后,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聽見王剛道,“蓋個三層那得多少錢啊。”
凌二道,“先做著吧,后面再說。”
浴室里外溜達了一圈,回來問道,“沒鬧事的吧?”
邱紹杰甕聲甕氣的道,“怎么沒有?”
只不過全被他拎了出去。
現在他也算是個小老板,誰要是壞他財路,他肯定是不分大小要揍一頓的,卻秉著凌二說的和氣生財的理念,不好揍人,軟硬兼施哄出去罷了。
接連出來五六個客人,王剛招呼排隊的人過來取牌子后,然后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總有那么幾個,不過有的也搞笑,居然要過來認咱們當大哥,要跟我們混,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凌二道,“我們畢竟是外來戶,還是小心一點好。”
有的地位的,他們都惹不起,湊合著對付個小流氓小地痞。
王剛道,“我不傻,看碟下菜,差不多的,我都不收浴資。”
邱紹亮從浴室里面出來,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褲,他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道,“奶奶個熊,熱死我了。”
他跟一個澡堂的老員工學搓背,一天下來居然有七八塊錢,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態度,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凌二道,“不行就回家歇著,這么多人在這里也沒什么用,馬上要春節了,除了年二十九到初三都不能少人,你們自己安排下作息。”
也就潘宥誠和邱紹亮是拿工資的,其他人都是打幫閑的,他其實不建議這么多人留這里,跟黑社會聚集地似得。
王剛道,“我明天回家了。”
“回家相親。”邱紹亮插了一句。
“相親?”凌二笑著道,“要不要我們去給你壯壯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