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張亮在心底嘆了口氣。
……
接下來的事情，張亮操作起來就簡單多了。
他當球探的，對每個學校，從高中到大學都非常熟悉，不只是地理環境，跟學校的輔導員以及校領導以及棒球隊的關系都不錯。
哪怕恒遠隊現在在聯盟中是支弱雞，可好歹它是支職業球隊。
必要的關系網還是在的。
花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在政法專業大二的輔導員幫助下，他們聯系到了第一個球員——
顧順言。
兩個人在電話里跟顧順言約好了在學校棒球場里見面。
在等待的時間里，張亮和伊誠坐在球場的看臺上默默看著地下練球的大學生們。
心里面充滿了憧憬。
張亮看著那些年輕的面孔，心里想的是，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機會可以體驗大學的校園生活。
但是他選擇成為一名職棒運動員。
人生中沒有什么后悔，只是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的另外一種人生。
伊誠看著大學生們，心里面回憶的是另外一個世界里的大學生活。
最后悔的是他曾經無數次想過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高中和大學都沒能實現。
好在這一次，他有林思慕。
張亮摸了摸風衣口袋，抽出一片口香糖，遞給伊誠。
然后自己也放了一片到口中嚼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1米7個子長相平凡的男生被輔導員領著從場外向他們走來。
對比了一下，伊誠大概能確定是年輕時的顧順言。
“這就是你說的高潛質球員？”張亮有些好笑地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大學生。
此時的顧順言，看起來并沒有未來王牌的樣子，混進人堆里面你都找不到他在哪里的那種。
他穿著一件連帽衫，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里面的身體肌肉水平如何。
張亮站起身來，對遠處的兩個人招了招手。
……
張亮說明了一番來意，顧順言有些驚訝。
準確來說，伊誠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驚喜。
“為什么找我啊？”顧順言揉揉蓬蓬的卷發。
他明顯是昨天晚上通宵玩游戲，導致沒怎么睡好，現在還能看出有點黑眼圈。
頭發凌亂，估計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輔導員叫過來了。
大學生的常態。
伊誠心想，當年他也是這樣一宿一宿的打刀塔，贏一把就睡。
05年，WOW正火的時候，刀塔也才剛出現，正是大學生沉迷游戲的時候。
“我之前一點棒球經驗都沒有。”顧順言沒有自信的搖搖頭，穿著一雙拖鞋向后退了一步。
“我們是球探，”還沒等張亮開口，伊誠趕緊截過話頭說，“沒有棒球經驗不要緊，我們看的是潛力，你可以相信我們的眼光。”
“所以我能去球隊打棒球？”顧順言問到。
“不，現在還不行，”張亮搖搖頭，“我們得先對你做一些簡單的測試。”
他明確是來陪玩的，還真的弄一個完全不會打球的人回去，球探這碗飯還要不要吃了？
在張亮的骨子里面，壓根就不相信伊誠真能找到不在球探名單里的潛力球員，更別說這種之前完全沒摸過棒球的。
這種玩笑開得也太過了。
今天這次結束以后，張亮已經決定要跟伊誠好好說說，適可而止，不能有下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