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侯白與鷹擊有來有往的僵持著,那些幸存的妖魔已經全部遠離,他們不敢靠近,也無法靠近,因為稍有不甚,他們就會被沈侯白與鷹擊給殃及到,運氣好點還能保住一條小命,運氣差點連命都得賠上。
使得這些個平日里張揚跋扈的封王級妖魔,莫名的會有回到了他們還年輕,還弱小的時候,弱小的……只配仰望那些大人物。
一連數十次的強強對話,相比沈侯白……鷹擊應該是有優勢的,畢竟他是一位真正的帝級,但讓他感到奇怪,震驚的是,他已經‘呼哧,呼哧’氣喘吁吁了起來,而面前的鬼面,看他胸口的起伏,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累的樣子。
“這鬼面……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由自主的鷹擊思索起了沈侯白的身份。
思索間,鷹擊微微皺了皺眉頭,皺眉的同時……他的手終于忍不住摸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他便瞪大起了雙眼。
終于……此時的鷹擊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感受著手上鮮血的觸感,以及碰觸到傷口后的刺痛,鷹擊赫然發現……沈侯白一直以來的攻擊,竟然不偏不倚的都打在一處,眼下……他的傷口已經進了皮肉近兩三厘米,要不是他的脖子足夠皮糙肉厚,恐怕早就碰到大血管,然后血流不止了。
“這個家伙……”
鷹擊的雙眼在這一刻冷到了冰點。
而此時的沈侯白,看到鷹擊看向自己的目光,看著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的模樣,沈侯白知道……他應該是已經發現了。
此刻,兩人腳下的妖魔城已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也難怪……畢竟是‘帝級’間的戰斗,隨手一刀,一爪下的罡風就足夠將一些房屋夷為平地了。
但就是這樣近乎看不出原來模樣的妖魔城,城內還是有著為數不少的幸存者。
“鬼面!”
“天吶,鬼面攻城了,而且還是鬼面一個人。”
一頭妖魔雙手捂著腦袋,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雙眼盡顯錯愕。
“鬼面……他……他就是鬼面?”
這次說話的是一名魔人奴役。
看著天際,沈侯白與鷹擊有來有回的模樣,魔人在怎么說根也是人族,所以一個個全部露出了期盼之色,希望沈侯白可以打敗鷹擊,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夠逃離妖魔的魔掌了。
其實,在這妖魔界……很多魔人都聽說過沈侯白‘鬼面’的大名。
雖然沒有見過沈侯白,但和妖魔一樣,沈侯白鬼面的大名在他們的耳中可謂如雷貫耳。
甚至很多魔人都幻想著,有朝一日鬼面能夠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然后將他們從苦海中解脫出來。
可以說很多魔人已經把沈侯白當成了精神支柱,在某一天鬼面會來搭救他們的信念中,苦苦支撐著……
“你這廢物……快給老子搬。”
叫喊的是一個長相猙獰的妖魔,而他口中‘廢物’,不是別人,正是一名魔人奴役。
叫喊中,這妖魔的手上……一根鞭子已經‘啪’的一聲打向了魔人奴役,使得魔人奴役的身上,衣服瞬間綻開,而綻開下的皮肉,一條通紅的鞭痕已經出現。
“啊!”隨著這一鞭下去,魔人奴役因為吃痛而發出了一聲慘叫。
“還有你們,看什么看……快給老子搬。”
言語間,這個長相猙獰的妖魔,手上的鞭子又甩向了其他的魔人奴役。
這頭猙獰的妖魔似一個商人,未免自己的財產受到損失,他便讓自己的魔人奴役們,趁著沈侯白與鷹擊的戰斗還沒有波及過來,準備能挽回多少損失就盡量挽回多少……
隨著鞭子的落下……
長期受到壓迫的魔人奴役們,在此之前,他們除了默默忍受外,絕對不會產生任何其他不該有的念頭,但是現在……
看著沈侯白,看著他與鷹擊打的有來有往,而那些王級妖魔只能遠遠觀戰而不敢靠近的畫面。
同時隨著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到他們的身上……
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們腦海中那根屬于理智的神經在這一刻終于崩斷了。
這一刻,一頭雙眼沖滿著仇恨的魔人奴役,仿佛野獸一般,他直接撲倒了鞭打他們的妖魔身上,然后張開嘴巴,一口咬向了這頭妖魔,待魔人奴役收回自己的嘴巴時,他的嘴里已經多了一塊妖魔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