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夢了。”
“你生是我勾烈的人,死是我勾烈的鬼,即使銀月城所有的魔人全跑了,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不會……”
言語間,勾烈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捏住女人下巴的同時,將她的下巴漸漸抬高,最后作勢就要吻下去,然而……
最終勾烈還是停下了這個動作,因為他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他吻下去的后果……
她叫深紅,是魔人中唯一一個突破了桎梏,成就了帝位的一名魔人。
不僅突破了帝位,甚至還來到了九劫的地步,這也是勾烈不敢輕易‘吻’她的原因。
其實,按照深紅九劫帝君的實力,想要逃離勾烈的魔掌可謂輕而易舉,但是……勾烈以銀月城所有魔人的性命相要挾,只要她敢跑,銀月城所有的魔人將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天明了。
因此,心系同族的深紅便在勾烈的脅迫下,留在了勾烈的身邊。
勾烈本以為自己花上個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就能夠融化這尊‘冰山’,豈料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幾萬年過去了,深紅依舊對他冰冷相待。
放開深紅的蠻腰,勾烈重新回到了樓閣的圍欄前,注視起了遠處還在交戰的沈侯白。
至始至終,深紅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她的目光……
仔細看去的話,還是可以發現,當勾烈收回看向她的目光時,她就會朝沈侯白看去,甚至大袖下隱藏著的雙手,不知道是不是為沈侯白捏了一把汗,所以緊緊攥握著……
另一邊,‘梼杌’那真就是一臺無情的殺戮機器,根本沒有妖魔可以阻止的了它,使得沒有一會兒功夫,銀月城中已是尸橫遍野,有妖魔,也有魔人,畢竟‘梼杌’除了沈侯白,都是‘一視同仁’了。
可能是因為和沈侯白綁定了,所以‘梼杌’殺多少,沈侯白這邊就會提升多少拔刀次數,雖然這種殺法和拔刀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侯白很聰明,他一直控制著自己與九劫魔君戰斗的范圍,一直控制在‘梼杌’周圍,因為有‘梼杌’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做到震懾這些大妖魔的。
而九劫魔君也知道沈侯白的意圖,但盡管知道……他也拿沈侯白沒有一點辦法。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九劫魔君的眼中,沈侯白真是滑的和泥鰍似的,想抓到一次擊殺他的機會,那真就堪比登天似的。
也使得他越來越發現,剛才那一次的機會是多么的彌足珍貴,只因這樣的機會,他可以可能不會在得到第二次了……
不過還有一點是讓這尊九劫魔君感到困惑的,便是沈侯白的體力怎么像是無窮無盡似的,饒是他一名九劫魔君,一番戰斗下來,也免不了的胸口開始快速起伏。
但他觀察了許久,沈侯白別說胸口起伏了,就是呼吸……都沒有一次紊亂過。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傳言鬼面是怪物,根本不是人族了,這確實有點不像人族可以辦到的事情。
“在想什么呢?”
“這么不把我當回事?”
“竟然開小差?”
因為一直在想著沈侯白,使得這九劫魔君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分神。
而這樣的分神……
作為把握時機的大師,沈侯白又怎么可能會讓它從自己的指縫中溜走呢?
一瞬間,沈侯白便來到了這九劫魔君的身后,接著……包裹著‘雷霆之力’的一刀已經砍向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