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理小惠,陳青鸞踩著高挑的步子走出了屋子,追上了沈侯白父子。
“問問而已,這么生氣干什么。”而小惠則撇了撇小嘴,顯得很傲嬌的說道。
……
片刻后,沈侯白已經帶著沈巖來到了他與陳青鸞所在公寓下的一個小花園。
此刻,沈侯白坐在小花園的一張長椅上,而沈巖則與幾名和他差不多同齡的孩童站在一起,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沈侯白還是聽到了他在說什么,他這是在向他的那些小伙伴介紹‘這是他的爸爸,他不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看到沈巖的模樣,沈侯白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一次次因為摩擦,小伙伴吵架情急之下脫口會出的‘野種’‘沒爸爸,沒媽媽的野種’等等詞,使得沈侯白很能體會沈巖沒有他時候的處境。
“第一次就懷‘孕’,真有你的。”
余光一瞥,看著已經坐到自己身旁的陳青鸞,沈侯白調侃道。
“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后來一想,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讓你可以借寶寶投胎轉世,不曾想……你根本就沒事。”
“這三年里,你沒打算給孩子找個爸爸?”沈侯白又問道。
“想過,這不是在你回來前,我答應了葉威廉吃飯嗎。”
說到這里,陳青鸞不由得雙眼一圓道:“看來還真是被老天安排了,要不怎么這么巧,我剛打算給小巖找個爸爸,你就回來了呢。”
言語間,陳青鸞本能的掏了掏自己的包包,然后掏出一包女士煙……
不過,就在她準備抽煙,煙已經到嘴邊的時候,沈侯白已經將卷煙給奪了下來,然后說道:“什么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
聞言,陳青鸞又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卷煙,同時說道:“你死的那一天開始的。”
說著,陳青鸞不知為何的,眼眶中已經淚水盈眶……
老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然而……把男兒換成女子也同樣適用。
陳青鸞本來還想控制一下,但是不知為何,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得委屈,便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傾斜而下了。
因為不想別人看到,陳青鸞撩起了沈侯白的上衣,然后將頭埋進上衣的同時抽泣了起來。
許久,大概十分鐘的樣子,陳青鸞從沈侯白的上衣中鉆了出來,然后從包包里拿出紙巾擦拭起了眼睛,待擦拭干凈后,又拿出了化妝鏡,給自己通紅的雙眼補起了妝。
兩個小時后,沈侯白來到了他與陳青鸞曾經住過的那間公寓。
進入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這里一直都沒有動過,和你之前住的時候可以說一模一樣。”
看著沈侯白打量屋子,陳青鸞一邊說,一邊又掏出了香煙。
不過就在她準備抽煙的時候,沈侯白直接奪過了她的打火機,然后說道:“不要抽了。”
陳青鸞沒有說話,她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小惠……
看到陳青鸞看向自己的目光,小惠畢竟跟了陳青鸞十幾年了,可以說從小就一直跟著,所以只一眼,小惠便心領神會的對著正在衛生間洗手的沈巖道。
“小巖,小惠姐姐帶你去吃冰激凌好嗎?”
聞言,沈巖立刻便跑出了衛生間,然后看著小惠道:“真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