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感覺如何?”
斗戰閣,一個充斥著像方銘一樣,好勇斗狠之輩的赤陽宗一閣。
此刻,斗戰閣的一間廂房內,一名中年人撫須站在廂房的床前,而床上則躺在剛剛蘇醒來過的方銘。
而說話的,則是坐在床畔,一名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
方銘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先扭了扭脖子,在他扭脖的過程中,他的臉上仿佛很痛苦似的出現了一絲扭曲。
待扭完脖子,方銘才看著婦人說道:“娘,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聞言,婦人沒有回應方銘,而是扭頭看向了身旁站著的中年人。
隨著中年人看到婦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方銘此刻也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年人這才說道:“那個沈侯白,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什么?”幾乎是異口同聲,婦人與方銘震驚道。
“爹,你……你在開玩笑吧。”
“宗主不是從來都不收徒的嗎?”方銘瞪大雙眼的看著中年人,也就是他爹問道。
方銘好勇斗狠除了他自身的實力過硬,還有一個方面,便是他的爹,斗戰閣的掌閣方文山。
是僅次于赤陽宗宗主,副宗主,實力排行第三的第三號人物。
所以方銘實力可以排進赤陽宗前十的水準,很大程度是因為有人放水,畢竟不看方銘的面,也得看他爹,斗戰閣掌閣的面,不能打的太狠了。
“一般人當然不收。”
中年人說道:“你覺得打敗你的沈侯白是一般人嗎?”
“你連人家的衣角料似乎都碰不到。”
“你這人……孩子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還在說風涼話。”
聽到中年人的話,婦人精致的臉龐上,兩撇柳葉眉不禁豎了起來,然后埋怨般的埋怨起了中年人。
“那也是他活該。”
“平日里他欺負別人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下被人揍了,你倒是心疼起來了。”
“慈母多敗兒,以后這小子廢了,就是你害的。”
聽到中年人的話,婦人先是一愣,隨即精致的臉上,那一雙明眸瞬間瞪向了中年人,然后說道:“老東西,你這是趁著這個機會找我茬對不對!”
“你……你想多了。”
不得不說,方銘的父親,在外面風光無限,但是在家里,他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氣管炎’。
“方文山,你別忘了,當年老娘可是凌云宗圣女,追老娘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十萬,老娘肯嫁給你,是你的福氣,別不識好歹。”
聽到婦人的話,方文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然后小聲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當年也是十里八鄉的少年天才,若非如此,你肯嫁給我?”
“你說什么?”雙目一圓,婦人又瞪向了方文山。
見狀,方文山立刻擺手道:“我什么都沒說,你不要亂講。”
面對父母的吵架,方銘似乎已經司空見慣,所以完全沒有夾進去說和的打算,他望著天花板,喃喃說道:“宗主收徒了,宗主竟然收徒了。”
“難怪……這個家伙這么強,我連碰都碰不到他就被……”
一想到剛才與沈侯白戰斗的畫面,明明自己的境界比沈侯白高了一境,但結果卻是連沈侯白的一根毫毛都沒有碰到,反而是自己,被揍的昏迷不說,還得在這床上修養,估摸沒有十天半月,他連床都下不了。
“霓裳,你老實告訴師傅,那沈侯白究竟什么來頭?”
邪月閣,掌閣邪月與云上幾名邪月閣的師姐,仿佛審訊般將霓裳團團圍在了中間。
“師傅,你想問的話,我之前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