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被問住了,因為確實如沈侯白所說的那樣,神宗并不在意沈侯白是否師出有名,因為神宗的強大已經完全不需要有名無名,就算無名,也沒有人敢和神宗叫板,如此……沈侯白完全可以加入神宗,到時候就算自己師出無名,落下了話柄,他們即使想對付沈侯白,也得好好想想,他身后的神宗……
就在沈如歌思忖的時候,沈侯白又道:“不知沈宗主有沒有這個魄力,賭一把。”
說完,沈侯白‘嗖’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街對面的一棟房屋屋頂上,同時一只手已經抓住了一個男人的頭發,然后不知什么時候,另一只手上的無影,伴著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這個男人什么話都還沒有說出,他的腦袋便已經被沈侯白從他的項上割了下來。
雖然這個男人沒有穿道陵閣的衣裳,但沈侯白可以確定,他一定是道陵閣的人。
因為沈如歌都能找到自己,這道陵閣的地盤上,道陵閣的人又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呢?
連處理一下尸體都懶得處理,沈侯白便回到了廂房中,然后當著沈如歌的面前,取出一塊手絹,接著一邊擦拭無影上的血跡,一邊說道:“沈宗主,我們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怎么了?”聽到沈侯白的話,沈如歌的俏臉不禁浮上了一絲緊張。
“我不喜歡優柔寡斷的人。”
沈侯白看著沈如歌直言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么優柔寡斷,我很懷疑你的能力。”
“我……”
沈如歌的俏臉漲紅了起來,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懷疑她的能力。
“優柔寡斷怎么了?”
“我到底是個女人,又不是男人,總要想清楚一點吧。”
沈侯白沒有想到,像沈如歌這樣的女強人,也會搬出自己是女人這樣的理由來堵自己的嘴。
“女人又怎么樣?”
沈侯白走到了沈如歌的身旁,然后余光瞥去的同時,居高臨下道:“如果有人要殺你,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正在這時……
“呱。”
廂房的窗戶,一只黑色的大鳥落在了窗戶前。
大鳥……也就是李道陵說道:“他們已經決定了,要殺你。”
聽到大鳥的聲音,沈侯白因為知道是李道陵,所以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而沈如歌,此刻一雙眼眸不由自主的便瞪圓了起來……
就在沈如歌吃驚的時候,沈侯白走到了李道陵的面前,接著說道:“你說,我現在有幾分把握可以一對二。”
“六分吧。”
“不過……那還有個云月坊坊主,如果他出手,可能不到三成。”
李道陵說道。
“三成?”
“夠了。”沈侯白毫不拖泥帶水的說道。
“你……真要去殺道陵閣宗主?”
聽到沈侯白的話,沈如歌驚訝道。
聞言,沈侯白扭過了頭,然后看向沈如歌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我……”沈如歌又一次被沈侯白問的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理會沈如歌的‘我’,沈侯白走到了窗戶前,然后伴著腳下一沉,他便御空而去了。
而當沈侯白御空而去時,沈如歌走到了窗戶前,看著沈侯白離去的身影,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后喃喃說道:“我并不是優柔寡斷……”
“我不是一個人,我需要考慮廣寒宮的一名名弟子的安危,我不能憑我的一時意氣就讓她們陪著我賭。”
說到這里,沈如歌搖了搖頭,然后又道:“如果你是神格級就好了,那樣我就不需要那么多顧慮了,甚至仙格級也行……”
沈如歌知道沈侯白很厲害,都已經殺了一名神格級了,他還能不厲害?
但是……即便如此,沈侯白畢竟不是神格級,連仙格級都不是,他只是一名大主宰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