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白并沒有移動,哪怕他此刻與這名天龍人相隔了數百米,但這對于可以伸長至一千米的無影而言,根本不是事……
而這……恰恰讓天龍人錯判了沈侯白,以為他在這個距離下,想要攻擊自己是不可能的,就算攻擊,他也有時間反應,這么一來……就有了他這宣泄的怒吼……
只是……他不知道就算是這個距離,沈侯白也依舊可以做到斬殺他。
如此,托大之下,這名天龍人怒吼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了,而致使他戛然而止的便是沈侯白的無影掠過了他的脖頸,然后……腦袋在氣流的帶動下,直接從他的項上飛了起來。
不可思議……
飛起的頭顱,頭顱上的眼眸,可以看出眼眸中充斥的吃驚與茫然,他想不明白,沈侯白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可以在這個距離下做出攻擊,讓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他不懂,不明白,也不可能在懂,在明白了。
“不要小看我啊喂。”
看著這最后一名天龍人,在被斬飛后還在翻滾的頭顱,沈侯白用著嗤之以鼻的口吻諷刺道。
單手一揮,沈侯白將無影上的鮮血給揮了去,揮動下,可能是太過用力了,一旁……隔了有三五百米的一座大山,‘轟’,頃刻間,由半山腰傾斜著垮塌了。
見狀,沈侯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收力了……
‘噠’,回到廣寒宮的飛船上。
落下的同時,沈如歌來到了沈侯白的面前,隨即嘴角微微抽搐的說道:“那座山惹你了?”
聞言,沈侯白淡淡說道:“我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信么?”
不等沈如歌說些什么,沈侯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看著衣服上那在斬殺天龍人時沾上的血跡,沈侯白便又道:“準備一點熱水,我要洗漱一下。”
說完,不等沈如歌說些什么,沈侯白已經徑直走向了飛船的船艙。
看著沈侯白走向船艙的酷酷模樣,沈如歌不由得心下說道:“為什么突然間會有點不爽呢。”
盡管有些不爽,沈如歌還是對著來到自己身旁的沉融月道:“融月,給他弄點熱水。”
聞言,沉融月看向了沈如歌,然后說道:“宗主,這么好的機會,你準備讓給融月?”
幾乎是立刻,沈如歌看向了沉融月,然后伸出一只手點了一下沉融月的瓊鼻,接著說道:“死丫頭。”
片刻后……
飛船的一間艙房內,一只繡有龍鳳的屏風后,沈如歌一手捏著衣袖,一手探入面前的澡盆,伴著手臂的劃動,澡盆內的清水便蕩漾起了波紋,與此同時……
本毫無溫度的清水,慢慢的蒸騰起了白色的霧氣。
在霧氣的作用下,沈如歌的臉龐慢慢浮上了一抹紅霞……
“好了,你可以來洗了。”
待水溫足夠洗漱后,沈如歌便對著屏風外,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風景的沈侯白說道。
聞言,沈侯白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走到了屏風后……
“怎么了?”
來到澡盆前,沈侯白并沒有立刻洗漱,他直直盯著沈如歌看了半天,使得沈如歌露出了一抹困惑。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才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沈如歌似沒有反應過來。
“不出去,莫非你要看我洗澡?”沈侯白又道。
“……”
沈如歌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不由得低下腦袋,顯得羞憤難當的捏著身下宮裙走出了艙房,臨了說道:“你……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