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虛道陵手里拿著那紫銅令牌,問道。
“林戒。”
“這紫獸劍令你是從何而來?”
“教我劍術的人給我的。”林戒回道。
“你是王玄罡的弟子?”紀元辰目光微凝,一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落在了林戒身上。
林戒身子猛地一顫,體內血氣翻滾,幾乎要噴涌出來,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跟王玄罡一樣,骨頭倒是挺硬。”一位蒼發中年男子冷冷喝道,他雙目猶如金剛,不怒自威。
紀元辰深深看了一眼,收斂氣息,沉默不語。
林戒頓時覺得好受了不少,驚疑不定。
他已經察覺出來了,最上方這幾人,各個氣息強大,如從云之龍,尤其有幾道對他有著深深的敵意。
那蒼發中年男子算一個,還有一個眸光如鷹,光著頭,敵意也并未深藏。
“他近來可好?”虛道陵再次道,那個他自然指得是王玄罡。
“不太好,他受傷很重,還每日酗酒,看樣子不是長壽的命。”林戒搖了搖頭。
“王玄罡受傷了?”那光頭男子驚疑道。
其他人也都動容,就連虛道陵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精芒。
“嗯。”林戒點了點頭。
“那柄大兇之劍居然也折了?這事蹊蹺啊。”一位灰袍老者奇道,他額頭好似肉瘤,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是如何受傷的?”虛道陵問道。
林戒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說跟人打了一架。”
“這就更奇怪了,這天下有誰能傷得了王玄罡?”
“難說,可能是極北之地有人出來了,又或者是……”
眾人議論著,虛道陵看向林戒。
“他讓你執令前來,還有何話?”
“還有一份信,讓我教給太元門掌教。“林戒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
虛道陵一抬手,那信便到了他的手中。
林戒面色微變,急忙道:“這信是給……”
“我就是。”
林戒一怔,不在多說什么。
虛道陵拆開信封,頓時一道凌厲的劍意沖天而起,煌煌如天威,不竭似江河,玄渺若星辰……
所有人俱都變色,尤其是最上方那幾位感受最為真切。
“多年不見,他還是這么張狂。”一名青袍男子輕笑,倒是頗有善意。
“他又精進了。”虛道陵面無表情,取出了信,掃了掃。
片刻后方才抬眼,看向林戒。
“他想讓你入太元門?”
“什么?”
“這絕對不可以。”
“當年王玄罡可是立過重誓的,此生再也不踏足太元門半步,今天他讓他弟子再入我們太元門,這算怎么回事?”那蒼發老者冷笑道。
“那柄兇劍鋒芒太銳,若是被人知道他的弟子在太元門之中,天知道會惹來多大的亂子?”
“絕對不可以。”
太元門高層幾乎眾口一詞,居然不答應。
林戒一怔,心里想著那老酒鬼到底做過什么,人緣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