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月嘿嘿一笑，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楊修遠碗里。
這段時間楊小月盡研究娛樂圈去了，不然也寫不出來那份策劃書，越研究心越飄，恨不得馬上出學校大干一場。
“哥，我給你看個東西。”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楊小月拿出手機，找了半天，遞了過來。
楊修遠接過來，點開播放。
是女生跳舞的視頻，獨舞，身材很好，但舞蹈動作有點生澀，仔細一看，是段椏妃。
“小妃？”
“是啊，椏妃報了個舞蹈班，才學一個星期不到，能有這個水平不錯了，你看下一個視頻。”
楊修遠滑動手機，第二個視頻是段椏妃唱歌的視頻，唱的是一首偏向小女生的情歌。
“怎么樣？”
楊修遠點頭：“還行。”
楊小月瞇眼，她也知道楊修遠的習慣，能說出還行就已經不錯了。
“那你覺得椏妃有市場嗎？”
說到這，楊修遠哪里還不知道妹妹打什么主意，笑道：“看來你們的學習壓力不大啊。”
“呃...我跟你說正事呢，椏妃漂亮嗎？”
“還行。”
“聲音條件呢？”
“也還行。”
“跳舞才剛接觸，這個是一下子強求不來的。”
楊修遠搖頭，認真道：“我說的還行是指真的還行而已，就她在視頻中唱的這首歌來說，節奏、拍子、音準都及格，但氣息不足，給人的感覺就是小心翼翼在唱，就這首歌升兩個調，大概率就唱不了了，若是以前，她這個水準配上出眾的外形，能糊弄觀眾，但觀眾的品味在提升，要走音樂這條路，老實說，小妃的條件還差的遠。”
“但可以培養啊，小妃是知根知底的，人品好，天賦有，可以培養一段時間在推出去。”楊小月說道。
她說的這些自認為不是沒有理論根據的，娛樂圈經過了一輪洗牌后，越來越專業了，但好苗子的定論是不變的，天賦加努力，比如老哥說的氣息不足，這些是可以練起來的。
“成本呢？”楊修遠笑問道：“就像你在策劃書里面說的一樣，我去音樂學院挑選一個，水平就不會比小妃差，而且比小妃好的大有人在，所以小妃的優勢就只剩下了一個知根知底，這會是優勢嗎？那我為什么還要培養她？再說了，娛樂圈可不是好地方，你拉她進來不一定是好事。”
楊小月沉默，楊修遠這個哥哥在楊小月心中是權威，而且楊修遠說的話也有道理。
在音樂學院隨便拉一個出來，也許就有段椏妃的水準。
這件事楊小月沒仔細想。
片刻后，楊小月又問：“那你是不看好小妃走這條路？”
“不是不看好，而是你們的不確定性太多，娛樂圈是名利場，在外面看，光輝華麗，有一個定律是表面越華麗背后就越臟亂，真正遇到哪些臟亂的時候，是否還能堅持初心？”
“娛樂圈的苦不是說在練習室每天練到半夜一兩點，能做到這一條的有很多，除了這種苦，還有一種苦，叫七情六欲，當別人綻放閃耀的時候？你能不能把持自己？當某種捷徑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能不能把持自己？當站到山頂后的突然墜落你又能不能把持自己？”
“這個行業能接觸到的事太多了，每一次經歷都是一次考驗，考驗多了，犯錯的幾率就會無限放大，也許會成就你，但大概率是毀了你，這是個幸福度極低的行業。”
“正是因為知根知底，所以我不是很希望小妃進入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