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鄉間小路的畫面,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之中。
揮之不去。
鏡子已經送回了北壇市,民杭市雖然距離北壇市不遠,但終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萬一在那里有什么麻煩事,想找一個人幫忙都找不到。
不像民杭,還能找找林安。
雖然不怎么靠譜,但總歸是有人能夠幫忙。
李雨澤雖然對他很是感激,但還是一個陌生人。
要是真的給李雨澤帶來了什么大麻煩,他還害怕英娘的靈魂會沖出來把他弄死。
“啊……頭疼……”陳寧朝著天花板伸了伸手,最后一把拉過被子,蒙在了頭上。
管那么多做什么,先睡覺再說。
……
第二天一早,一個電話直接把沉睡中的陳寧吵醒。
作為一個死宅,每天九點之前,他是很少會起床的。
有時候因為需要趕稿的緣故,前一夜睡的太晚,甚至會睡到中午。
現在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頭疼剛緩解了些,林安的一個電話,又把他打回了原型。
渾身黑氣濃郁,繚繞的幾乎快要凝聚成實質,拿過電話,一雙死魚眼望著電話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看穿。
“給你一分鐘,說。”
林安先是怔了一怔,旋即想起來,自己這位發小,起床氣嚴重。
知道現在的陳寧臉色定然臭的不行,他也長話短說,語速極快的說道:“陳寧,你最近不是有事要外出嗎?千萬別去北壇!”
“北壇?”可能是因為太過在意那條神秘的鄉間小路,陳寧現在一聽見北壇這兩個字,腦袋就是一陣抽抽。
“北壇怎么了?”陳寧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有點疼,“你好好的關心北壇市的新聞做什么?”
“我不是剛剛出去旅游了嗎?去的就是北壇市的道家山!”林安聲音有點起起伏伏的,透著手機陳寧也聽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緒。
“那你說,北壇市怎么了?”
林安稍稍停頓了片刻,說道:“北壇市那邊,聽說最近有人失蹤。”
“我聽人說,北壇市的失蹤案,和咱們這邊前段時間的兒童失蹤案有點關系呢!”
陳寧皺了皺眉,民杭市的兒童失蹤案是劉鶯鶯干的,可是現在劉鶯鶯已經死了,那北壇市的失蹤案,怎么想也不可能與劉鶯鶯有關。
“都什么人失蹤了啊?”陳寧想著別的事情,隨口問了一句。
“聽說都是驢友!”林安語氣變了變,“你看我剛從那邊旅游回來,所以才會多在意了一些。”
“驢友?”陳寧精神晃了晃,忽然,福至心靈,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些人會不會就是在那條鄉間小路上失蹤的?
腦子里回想起霜霜昨天說的話,作為一個神,她都能夠差點回不來了,那條小路,似乎真的有點危險。
“陳寧,你最近要是出去,盡量避一避北壇市,現在說什么的都有,還有人說是咱們這里的殺人狂跑到了北壇呢!那些腦殘還在網上罵咱們民杭連累了他們北壇,真是一群沒腦子!”林安道。
“好,我知道了。”陳寧應了一聲,林安特意趕著這么早給他打電話,寧愿面對著他的起床氣臭臉色,真不愧是從小一起玩泥巴的好發小!
掛了電話,陳寧穿衣起床,來到書房,見到書柜中,霜霜正靠在玻璃瓶上熟睡。
原來神也是需要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