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寒和靳雪雯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大氣。
對兩個人來說,今晚的這些意外事件,雖然有點驚心動魄,但又何嘗不是此生難忘的回憶?
但接下來,氣氛就有點不對勁了。
人一放松下來,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
看著靳雪雯緋紅的小臉,似喜似嗔的小眼神,江寒心有點亂。
有點不知道以后該如何面對兩人的關系。
但其實,靳雪雯的心里更亂……
江寒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伸手一撐地面,站了起來。
“江寒哥哥,你干嘛去?”靳雪雯問。
江寒笑了笑:“床頭那邊還有一條蛇,我去看一下。”
雖然一直也沒什么動靜,沒準早就死掉了,但不弄個清楚,總是有點不放心。
靳雪雯連忙說:“那你小心點呀!”
江寒點了點頭,拿起拖把走了過去。
這次終于看清楚了,看起來的確很像一條蛇,但卻非常干癟。
所以,這只是蛇蛻下來的皮,而且看樣子,就是剛才逃掉的那條蛇……
江寒有點無語。
不過這也說明,那條蝮蛇在這個房間里,已經不知多久了。
要知道,蛇在蛻皮期間,是會虛弱個好幾天的!
那條蛇平時也不知道藏在哪里,直到今天恢復了活動能力,才不小心暴露了蹤跡……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小丫頭先看到了蛇皮,只怕……
江寒招手讓靳雪雯過來。
靳雪雯本來不敢,但在江寒的鼓勵下,她還是鼓足了勇氣,走了過來,然后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
江寒溫和地笑了笑:“你看,這只是蛇蛻下來的皮,里面都是空的,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靳雪雯松了口氣:“原來……”
剛說了兩個字,就忽然小臉一白,再也說不下去了,顯然也想到了那個關鍵的問題。
江寒找來搓子,將蛇皮掃起,扔進了垃圾桶。
回來后,靳雪雯仍在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江寒溫和地問。
靳雪雯喃喃地說:“江寒哥哥,那條蛇一直……一直都在這屋子里。”
江寒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溫言安慰說:“別怕,已經沒事了。我們都親眼看到的,它已經爬走了。”
靳雪雯點了點頭,忽然撲進了江寒的懷里,緊緊地摟住了他,身體簌簌發抖,顯然仍然心有余悸。
江寒頓時有點為難。
把她殘忍地推開,那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小丫頭擔驚受怕了一整晚,尋求一點溫暖和安慰,也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然而,就這么挺著吧,又有點不像話,畢竟自己是有媳婦兒的人……
就這么默默地僵持了一會兒。
靳雪雯忽然悶悶地問:“江寒哥哥,你、你怎么不抱著我呀?”
江寒頓時更加尷尬了,有點不知該說什么好。
難道還能說襤褸羞羞不親嗎?
這都授受了大半個晚上了,好像也不差這么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