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和黑天走進大樓,坐電梯上到7樓,來到一間實驗室門前。
黑天敲了敲門,里面有人叫了聲“請進”。
黑天推開門,帶著江寒走了進去。
屋里只有一個三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一身白大褂,還帶著藍色的醫用口罩,手中正擺弄著試管、燒杯之類的儀器。
見到黑天進來,他馬上放下手中的活計,拉下口罩:“呦,黑老大,稀客呀!來我這兒有什么貴干?”
黑天嘴角微微一勾,就當笑過了,然后說:“小邢,給你介紹下,這是江寒,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將。”
又對江寒說:“這是邢宇森,人送外號邢一刀。”
邢宇森沖江寒伸出右手:“這么說,是同事嘍?幸會、幸會……”
江寒和他握了下手,笑著說:“邢哥,您好。”
“小江,我比你大了幾歲,你叫我老邢吧。”
寒暄完畢,黑天直入正題,將江寒的需求描述了一遍。
邢宇森認真聽完,笑著說:“既然是自己人,那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江寒連忙說:“謝謝邢哥。”
頓了頓,又說:“需要多少費用?我現在轉給你?”
邢宇森哈哈一笑:“不用,幾個試劑錢,就當咱們單位的福利了。”
江寒連忙說:“那怎么行?這是我的私事,沒理由讓公家買單。我上次在醫院做過一次,花了2萬多……”
邢宇森笑了笑,說:“那不一樣,他們是商業機構,咱們……反正我這里做一次DNA,也就消耗一點試劑,差不多五、六十塊錢的樣子。”
江寒當即說:“那我把試劑錢付了吧。”
邢宇森搖了搖頭:“不用,左右也沒幾個錢,我幫你墊了。”
一共也沒多少錢,江寒不方便和他爭來讓去,只好算了。
邢宇森拿出證物袋以及一些工具:“把樣本給我。”
江寒取出那張面巾紙:“邢哥你看,這個行嗎?”
邢宇森看了看,沉吟了一下,說:“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檢驗起來,可能比較費勁,要是有更多樣本,比如頭發、指甲什么的,佐證一下,結果能更準確些。”
江寒想了想,說:“那要不……我回去想辦法,多弄點樣本再來?”
邢宇森笑了笑,說:“那倒不用,樣本這東西,有多的自然更好,沒有也沒什么關系,正好讓你瞧瞧咱的本事。”
隨后,邢宇森拿出一次性針頭,從江寒靜脈中抽了一點血。
“回去等著吧,明早就能出結果。”
邢宇森說著,將“物證”鄭重收好。
又說了幾句閑話,黑天就帶著江寒告辭。
臨走,江寒張羅著請邢宇森和黑天吃飯,兩人紛紛以“公務繁忙,下次再說”的理由婉拒了。
江寒只得算了。
但其實,邢宇森的確有點忙,至于黑天這家伙,工作還是相當自由的。
兩人出門后,黑天說:“小江,你去哪,我送你。”
江寒說了蘇家的地址。
黑天有點驚訝,笑著說:“你還能和他們家扯上關系?”
江寒沉吟了一下,說:“我對他們家的情況,其實了解得也并不多。”
“哦?”
江寒解釋說:“我女朋友和她們家的一個女孩,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這樣啊……”
黑天點了點頭,然后說:“蘇家老爺子的確有些門道,不過那是幾十年前,到了現在……”
頓了頓,說:“詳細的情況,我不太方便透露,你有興趣,自己跟他們家打聽吧。”
江寒一笑而過。
他才沒那么無聊,又不指著這種關系往上爬……
黑天開車把江寒送回蘇家。
江寒在門口下車,和黑天揮手道別,然后穩步走進院落。
除了負責打掃的清潔工之外,還有一名中年女子,正扶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先生,在院子里緩緩走著。
老人正是蘇老爺子,中年女子則是蘇婉瑩的三姑,叫蘇西西。
江寒在這里來來往往好幾次,自然認得這兩人,于是上前幾步,禮貌地打招呼。
“蘇爺爺、三姑,您二位這是吃完了飯,出來散步嗎?”
蘇老爺子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說:“回來了?”
蘇西西也笑了笑:“小江,你怎么自己回來了?瑩瑩呢?”
江寒灑然一笑:“她們還在靳家玩,我有點事,就先離開了。”
蘇西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