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道:“我想請二小姐去替我盯著那縣令,看看他是孤身前來,還是帶了隨從。”
呂素點頭道:“這個好辦,我這就去看。”
楊牧道:“多謝二小姐。“
呂素低頭道:“楊公子客氣了,這些都是素素該做的。”
說著,呂素便端著盤子離去。
易小川看著呂素離去,與楊牧道:“牧哥,你說那縣令到底會不會被呂公說動呢?”
楊牧道:“誰知道呢,只能看呂公和那縣令的關系到底有多深了。”
……
呂府大廳中。
呂公高居首座,下方右側的桌上則是沛縣縣令。
呂公的身后站著的是呂雉。
呂公舉起手中酒爵,朝著那沛縣縣令笑道:“俊楚兄,你我可是有好多年沒見了,這爵酒老朽敬你,多謝俊楚兄為老朽接風洗塵!”
那沛縣縣令則是笑道:“呂兄,當年山陽郡一別,不想今日才能再與呂兄相見,為呂兄接風洗塵,乃是我應盡之誼。”
呂公將酒飲盡,道:“請俊楚兄滿飲此爵!”
那沛縣縣令哈哈一笑,將爵中酒飲盡。
呂公和那沛縣縣令相談甚歡,觥籌交錯。
敘舊敘了許久,呂公面上突然露出難色,嘆了一口氣。
沛縣縣令一看,便問道:“呂兄因何嘆氣?可是有什么難處?若有難處,盡管與我說來,我定然相幫。”
呂公看著沛縣縣令道:“不瞞俊楚兄,此次來沛縣的路上,老朽一家碰上了那沛澤里的水寇強盜,那些強盜將我帶來的大半家財都給擄掠而走,險些還害了老朽一家的性命,若非有兩位壯士出手相救,恐怕老朽今日就不能與俊楚兄在這里把酒言歡了。”
那沛縣縣令一聽,震怒道:“這伙水寇當真是無法無天,不瞞呂兄,自從我來到這沛縣,那沛澤里的水寇三天兩頭的給我找麻煩,縣里的好幾戶人家都曾遭過那沛澤水寇的擄掠。”
“我早有意將那沛澤中的水寇給一網打盡,可是奈何那水寇人數甚多,且又在大澤中隱沒,來去自如,我派手下繳寇繳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啊。”
“想不到這次差點讓呂兄被那伙賊寇給害了性命,若是呂兄出事,我良心難安吶!”
呂公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俊楚兄,你可曾想過那水寇為何能屢次三番的將縣里的大戶給劫掠,而且次次都能滿載而歸。“
那沛縣縣令皺眉道:“呂兄的意思是?”
呂公道:“不瞞俊楚兄,救得老朽一家性命的那二位壯士從那水寇的口中得知,在沛縣中一直有人和那些水寇在暗中勾結。”
沛縣縣令道:“呂兄,是誰?”
呂公道:“正是那沛縣豪強,王陵。”
沛縣縣令皺眉道:“王陵?”
呂公點頭道:“沒錯,正是他,他與那水寇中的賊首有結拜之義,多次給那水寇賊首通風報信,老朽全家這次從山陽郡前來的消息就是王陵透露給那水寇的。”
沛縣縣令聞言,腦海之中卻是閃過前些日子他前往王陵府上赴宴之時的場景。
那日喝的酒多了一些,他無意中與那王陵說起自己有一至交好友要從山陽郡單父縣前來沛縣安家。
到時候還希望王陵多多照顧,畢竟在沛縣王陵還是很有勢力的,很多時候他這個沛縣縣令也要仰仗于王陵才行。
當時那王陵還問了他,這至交好友姓甚名誰,何時到沛縣,好給接風洗塵。
他也沒有防備,便與那王陵說了個清楚。
“好個豎子!安敢欺我!險些將我置于不義之地!”
沛縣縣令突然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