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王大人,蕭大人如何說?”
那沛縣縣令道:“蕭何說,殺王陵的那游俠不同尋常人,殺人之時不疾不徐,如同閑庭散步一般游刃有余,好似根本不將這殺人之事放在心上,根本不在乎這殺的是人,還是豬狗!”
“此人若不是有大魄力,便是有大膽略。”
沛縣縣令看向楊牧,心中不免暗自思慮道:”此人果真如蕭何所說那般,好似怡然不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便是說的此人吧。“
尋常殺人者即便膽量再大,但殺人之后碰到官吏總歸是要有緊張不安之感,可在眼前的這個楊牧身上,他卻是沒有看到半分的緊張,沒有看到半分的不安。
此人的膽略絕非常人可比,這份心性著實不凡。
楊牧沒想到蕭何竟然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
他在心中暗暗失笑,還以為這沛縣縣令有什么獨到之處,看穿了他的行藏,哪知卻是蕭何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蕭何的話,他雖然不太認同,但是卻也讓楊牧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旁人看自己,果然和自己看自己是不同的。
旁人眼中的自己定然是冷漠自信。
可他自己眼中的自己卻是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他雖然自信,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知道自己會在兩個多月之后離開這個世界。
他根本沒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不是他自己作死,旁人想害他,還是有些難度的。
呂公在一旁看到沛縣縣令和楊牧達成一致,臉色不禁好了起來。
他笑著朝著沛縣縣令道:“俊楚兄,有楊公子相助,此次定然能將那沛澤水寇給一舉消滅!”
沛縣縣令聞言,點頭道:“呂兄說的極是,若能將那沛澤水寇給一舉消滅,那可真是可喜可賀的大喜事。”
呂公笑道:“此時當有酒助興!”
轉頭朝著一旁的呂雉道:“雉兒,拿酒來。”
呂雉在旁早有準備,端上了盤子,將酒爵中倒滿了酒水。
呂公拿了一爵,楊牧拿了一爵。
呂公舉起酒爵道:“老朽祝楊公子馬到功成,幫助俊楚兄一舉剿滅沛澤水寇!”
一旁的沛縣縣令也舉起酒爵道:“楊壯士,本官替沛縣鄉里提前多謝楊壯士出手相助圍剿沛澤水寇。”
楊牧舉起酒爵,微微一笑,道:“能為王大人分憂,為鄉里做些事,楊某倍感榮幸!”
呂公和沛縣縣令聞言,笑著點頭。
接下來便是賓主盡歡的時候,楊牧與沛縣縣令約定好了,待泗水郡那邊有了回信,派了秦兵之時,便是剿滅沛澤水寇之時。
楊牧問了一下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沛縣縣令道也就是兩三天的工夫。
楊牧點了點頭,兩三天他還是能等得起的。
席間,呂雉悄悄退去,沒過多久又輾轉回來,身上卻是換了一身衣服,那是一件金絲羽衣。
只見那榮光煥發的呂雉俏生生的站在廳堂間,朝著呂公欠身道:“爹爹,今日如此高興,只喝酒豈不是單調的很,女兒便給大家小舞一曲,以助酒興。”
呂公聞言,開懷笑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