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笑這個個體再怎么優秀,還是要不停重拍,一次次的氣息爆發下,江笑本人不累才有鬼。
到是還有一個人比他更慘,那就馮粒,畢竟對方是挨打的對象,還是真打,雖然輕重有分寸,但總有一些群演會不小心收不住勁,讓前者還得忍著。
而且每一次重拍馮粒就要被打成一個泥人,然后洗干凈再接著打,也是……
“江笑,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沒兩下,可能是見自己有躺在泥地中,就有劇組工作人員過來關心的詢問他有沒有事。
見狀的江笑也順勢解釋了一句,隨之還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慢慢從泥地中站了起來。
…………
三天后的下午。
“江笑,下午都沒我們的戲,明天也要離開這里,趁著有點時間,一起出去走走吧,順便說說上次的事,再帶上紙筆,你答應我的素描還沒畫,我挺喜歡鎮外的麥田,就去那里畫。”
“啊,現在嗎?你確定,太陽有點大,你不怕曬啊?”
待江笑看到張婧初過來跟他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就指著天空中的太陽提醒了一下。
話說上次對方說有點憋不住的想要跟他傾訴,結果小姐姐猶豫了一下,最終又說要找個空閑時間私下再跟他聊,讓他這個“知心大哥哥”也是無言的很。
到是沒料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烈日當空照,真不怕被曬么?
“路兩邊都有大樹,樹蔭,不會曬到的,快點,我一個女人都不怕曬人,你一個男人還怕曬,就算曬一下也曬不黑你的,你先去拿紙筆,我在這里等你。”
并不想跟江笑多爭論這一點的張婧初,很快便換言催促起來。
“行,聽你的。”
眼看都要被說成連女人都不如,江笑還能再多說話嗎?
如此這般,差不多半個小時后,騎著一輛自行車的江笑就載著張婧初一起朝著鎮外騎去。
這是他臨時冒出來的想法,然后花高價從賣自行車店那里租來的自行車。
其實就相當于買,等一會兒回去再打折賣回給老板。
沒辦法,共享單車時代,這水冶鎮估計也沒法共享單車,只能用這種吃虧一點的辦法。
撇開這事,江笑一路載著張婧初出了鎮子,并繼續騎行了挺遠一段距離,這才在一段沒有太多人煙的麥田邊停下。
隨之他還推著自行車,跟小姐姐兩人一起并肩漫步在前兩天剛下過大雨,現在卻已經可以走人、行車的泥道上。
直至又走出十來米之遠后,他終于聽到張婧初如是開口道:“江笑,你知道嗎?我從小在山區長大,然后讀了師范藝術學校的幼師美術班。”
“畢業以后本來會去當幼兒美術老師,但那個時候,我突然就很恐慌那種一眼就能看到頭的人生。”
“所以我對父母撒了一個慌,說我有考上北電美術系,然后不管不顧的一個人來到了京城。”
“并通過自學一年,這才考上中戲大專班,但就算這樣,當再次畢業,我還是有恐慌感出現,我就打算繼續考研。”
“還因為生活原因,我開始接拍一些戲,有一搭沒一搭,本來我也沒打算要一直當個演員,直到考研失敗,這才……”
當張婧初慢慢說著自己的過去,江笑也靜靜聽著,雖然他還沒太弄明白對方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但聽著就是,總會有個答案的。
不過沒先等到答案的他,卻是先聽到小姐姐忽然指著眼前的一片差不多快要成熟的麥田改口說道:“江笑,我們去這片麥田里面畫,弄一個像麥田怪圈那樣的小圈,然后我坐在中間,你就幫我畫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