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嗆~”的一聲,利刃出鞘!刀鋒劃在鎏金斗牛刀鞘上的聲音清脆無比,將這刀刃鍛出云紋來的繡春刀看了又看陳州同不由得嘆道:“果然不愧為御賜,當真是好刀!”
說完猛的對著邊上的一支木樁“刷~”的就是一刀,隨后歸刀入鞘笑著交還給了張侖。
卻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木樁竟然是斷做兩截!刀的截面光潔干脆,便如砍開的瓜剖面一般光潔。
但這可是木樁啊,而且剛才沒幾個人看清楚陳州同是如何出刀的。
幾個老親兵看著陳州同臉色凝重,他們看到了陳州同的出刀。幾乎是在一個瞬間,他擰腰直接斜挎劈向木樁同時力度控制的極好。
劈斷木樁后收力使刀歸鞘,這直接展現了他對身體協調性、力量、力度的掌握。
“釣翁果然好刀法!”張侖由衷的贊嘆了一聲,隨后接過刀來笑著問道:“卻不知釣翁將來有何打算?!一身武藝,莫不是就浪蕩江湖么?!”
陳州同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發苦:“不如此,卻還能如何?!”
“如無意外興許兩年內朝中將重開武舉。”張侖看著陳州同,笑吟吟的道:“釣翁或許不知,現漕運總督郭彥和便是成化六年武探花。由我大父舉薦行伍的。”
陳州同聞言眼前不由得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
首先他現在年紀不小已經是三十奔四,其次的話武舉其他項目他都有底氣。但弓馬項怎么辦?!
武舉是要考步射和騎射的,這是初試必須考的項目。但與之相悖的,卻是民間能騎馬、練射箭的人本就不多啊。
“釣翁,你隨我不過是個文案一身武藝卻是荒廢了。”陳州同沒聽出來張侖的意思,邊上的曹鳴岐怎么會聽不出來?!
卻見他趕緊道:“公子既是武勛世家,想來也是愿意多學幾門擊技的吧?!”
“固所愿也,不敢請爾。”張侖笑了笑,這位內家拳的祖師還真是有些木訥啊!你看看人家曹鳴岐,聽張侖這么一說就知道是要幫他了。
這都還不懂表示一下,居然還只是站在那里不說話。
陳州同卻站在那里臉色忽青忽白似乎有些拿捏不定,好一會兒了才對著張侖拱手道。
“在下自知授藝公子乃大幸,亦自知福薄德淺當不得公子師傅……”陳州同似乎下定了決心,對著張侖道:“但請公子許在下代師授藝。”
張侖這下恍然了,原來這陳州同是琢磨這件事兒啊!
給張侖教東西那總不能藏著、掖著吧?可這不藏著掖著,全都給教了肯定是非弟子不可。
讓張侖給他磕頭拜師?!陳州同自己可不敢這么想,開玩笑!張侖現在諾大的名頭在外,莫說現在是文貴武輕的時代,就算不是堂堂英國公府小公爺給他磕頭……
想想陳州同都覺著自己脖子有些涼涼。代師收徒授藝,這就把矛盾點給一下子全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