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侖笑吟吟的看著這位公主殿下,輕聲道:“此時已經快七月了,也就是說我的時間并不多。”
“考完后我不可能再往扶桑幫助您和您的父親,做些什么……”
看著這位長著一雙大大的湛藍色眼眸,膚色白皙略有些嬰兒肥的公主殿下。
張侖也不由得心下贊嘆,她除去湛藍色的眼眸外。
臉型及其他五官頗有些澤尻繪里香,在《一公升的眼淚》里之熟悉感。
唔……笑起來也很甜美。
然而張侖卻不知道足利鶴身邊的津春、佐藤武都要傻眼了,自家公主殿下從來都是清冷若雪。
平日里何嘗有對其他家臣、武士,假以顏色?!
甚至對殿下的父親那位足利將軍大人,這位殿下也只是保持著尊敬卻顏色不改。
是以足利家殘余的那些個家臣、武將們,私下里叫這位公主殿下為“白瓷端莊的羅剎”。
馬鹿!長得俊俏就那么占優勢嗎?!
佐藤低著頭面無表情,心里腹議著公主殿下對大人都沒有那么笑過……
“毫不諱言,我足利家現在的情況并不好。”
足利鶴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看著張侖輕聲道:“但只要我們回到京都,還是能撐起旗幟的。”
“御門陛下迄今也未曾承認叛賊細川氏所立的義澄……”
卻見足利鶴躬身輕聲道:“所有人都在觀望,我們現在只是缺乏了力量!足夠一錘定音的力量!”
“然而,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不是嗎……”
張侖笑著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足利家何以至此?!探究根本,豈非力量不足么……”
“兵強馬壯猛將如云者,何人敢犯?!何人能犯?!”
足利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微笑的輕抿了一口。
茶味有些生澀,和此時扶桑所流行的茶是不太一樣的。
張侖緩緩的站起來背著手走到了寨墻邊上,看著日頭下**著上身呼喝操演的老親兵、水匪和海盜們。
頭也沒有回過來,輕聲道:“雖只是些許了解,但于足利家……亦有所看法。”
“此次勘合,即便是足利家重歸京都又如何?!若其因不改,終究不過是一現曇花。”
足利鶴心下嘆了口氣,其實她何嘗沒有察覺到這個問題?!
只是這個時代的扶桑首先女性的地位極其之底下,其次足利家現在又拿什么來做改造?!
“姐姐自謂為巴御前,但可曾想過超越巴御前么?!”便是在此時,足利鶴聽得那玉公子的聲音傳來。
足利鶴抬首望去,邊見得那光照之下一身寶藍儒衫若俊美如嫡仙一般的佳公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輕啟那仰龍朱唇,雖話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那關白、征夷大將軍之位,姐姐為何就不能坐上一坐!”
這一句話便如那一道驚雷,不僅“轟隆~!”一下擊的足利鶴臉色蒼白手腳冰涼。
連帶著佐藤、津春亦是渾身顫栗,猛的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