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頭頂的秀發,擦去她臉上的淚:“莫哭,若有空閑可幫我打理一下宮殿……”
說著,摸出腰間的金鑲紅珊瑚《心經》牌放在她手里。
“這……便當是賠禮了。”然后便轉身揮手告別,離開了這神宮。
姬武將們滿眼星星的看著自家明王殿下,哎呀~明王殿下好溫柔!明王殿下好俊俏!
又羨慕的看了看這小巫女,她運氣可真好!
居移氣,養移體。如今張小公爺的體統是徹底立起來了。
東照津上今日船舶全部靠邊兒,都知道明王殿下今日要回大明了。
一箱箱珊瑚珠寶、金銀錠、銅錠……被運上千料大船,整整運到了中午才完成。
全程由徐經、張猛、肥龍、海因里希……等人現場巡視監督。
從神宮出來馬車和衛隊直接開赴港口,張侖最后看了一眼這東照津輕嘆。
不知道再來這里的時候,又會是何時了。
“衡父,且來說說扶桑此行收獲為何。”
既然是當人家老師,張侖自然是要好好承擔老師的責任。
開船后便讓人把徐經找來,開始作為老師的耳提面命。
徐經沉吟了會兒,躬身作揖:“弟子此行,見之扶桑著實艱苦……”
“戰亂頻發,民不聊生……”
張侖撇了撇嘴,一擺手道:“說根本原因!”
“這……”讓說根本原因,徐經就瞠目結舌了。
張侖看著這弟子的模樣,不由得悠悠的嘆了口氣。
“軍政不分諸侯起禍、大權旁落威儀盡失!呼之為帝,實則無軍亦無權。”
“無軍、無權、無錢、無勢……”張侖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沉聲道:“此次扶桑可以起禍?!”
徐經還在思考張侖的話,聞言趕緊躬身作揖:“還請恩師教我。”
“唉……既是足利將軍下細川氏、日野氏膨脹太甚,足利自家職權分立最終引發動亂。”
張侖擺手讓徐經坐下來,沉聲道:“進而引發的是權威盡失,諸侯并起逐鹿京都!”
“此亂,類同于春秋戰國。只是因國土、國力,規模更小罷了。”
卻見張侖頓了頓,一擺手道:“此亂可呼之為‘扶桑戰國’。”
“弟子受教!”
張侖看著徐經,再次發問:“那么,我又是如何讓扶桑快速平息此亂的呢?!”
這話一問出口邊上安坐的足利鶴、妙安,都面露好奇。
雖然她們幾乎全程都在跟著張侖、看著張侖處理這件事情,然而她們確實不知道此亂何以平息。
直白的說就是她們看不明白。
“弟子……弟子……”徐經漲紅了臉,他其實很想拍馬屁說全靠恩師威儀。
但這話說出來,估計他要被張侖按地上揍一頓。
靠尼瑪的威儀啊,靠威儀勞資早特么被砍成肉泥了。
“你啊~!”張侖看著徐經猴屁股似的的臉,嘆了口氣。
站起來背著手渡步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將來或出仕、或從戎、或做學問……”
“然,你需知道無論擇向其根本如一。”
張侖這算是真的當徐經如弟子在教授了,否則的話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是決計不說的。
“萬事欲起,實力為基!”
徐經恭敬的看著自己的恩師,他知道這是恩師在給自己傳授機要之學了。
張侖背著手走到了船艙邊上的窗口,望著窗外的碧海藍天鷗鳥翱翔。
“《周易》六十四卦,乾卦第一為何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卻見張侖回身坐在了椅子上,沉聲道。“此象所言,便是自強實力之理。”
“人需自強、不息,方夯于實、增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