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周管家對馬還有要求,兩匹必須純白的。
另外的四十匹馬則必須是純黑的,價錢不論!咱英國公府差那點兒銀子么!
“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張侖拍了拍已經傻掉的唐伯虎,笑著道。
唐伯虎趕緊躬身應是,心說難怪恩師在這前海商碼頭上岸。
這陣仗若是在蘇州府上岸,估計一大票人得直接眼珠子都炸掉了罷!
老親兵們早已經嘻嘻哈哈的跨上了戰馬,打馬列隊護衛在了馬車邊上。
倒是扶桑的姬武將們第一次見如此高大的戰馬有些發愣,小心翼翼的上馬。
發現和扶桑的操控也沒有什么太大區別,于是才放心乘騎。
那身著華麗吳服長著湛藍色眼瞳高佻的足利鶴,唐伯虎卻不敢多看一眼。
妙安一上車就“咔咔咔……”的把那些遮攔全數拉起,窗子打開卻放下薄紗遮擋。
如此豪遮的馬車自然是一路上引起無數人的好奇,但沒有人敢湊近。
百多號老親兵一個二個兇神惡煞,三十幾號姬武將雖然漂亮也是跨刀背槍。
更別說邊上呼哧呼哧跟著的三四十號家仆,看就知道是豪遮人家出行。
有人認得唐伯虎、徐經遠遠的指指點點,大概猜出是那位滾滾長江東逝水玉公子回來了。
張侖去扶桑這段時間唐寅把他的草廬再次修建了一番,擴建了不少。
既然是下了大戰艦小舟管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把裝在上面的各色物件兒,一并拆了下來。
看著擴建起來的草廬張侖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仿京城家里的草廬做的。
只是邊上多了這百余畝的桃林,于是更顯清雅罷了。
那可憐的東廠番子被關在這兒足足一個月了,可憐他主子都跑路到京城躲避了。
于是這番子根本就沒人來問,唐伯虎押著他要給張侖交代呢。
待看過早已痊愈的嫣然活蹦亂跳的完全沒問題,又問清楚了錢能確實沒有傷她之后。
張侖這才把那可憐的東廠番子給放了,告訴他回去讓錢能來道個歉就算了。
倒是張侖覺著人家奉命辦事也沒有傷人,著實可憐讓小周管家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以為自己死定了的番子喜極而泣,千恩萬謝的磕頭滾蛋。
回到了桃花塢修整一番,張侖便去拜訪曹鳳算是給老家伙點個卯給老家伙安心。
只是張侖這一出動,整個蘇州一下子轟然炸開了!
無他,排場太特么大了!
即便是自詡見多識廣的蘇州豪商巨富們,跟張侖這派頭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蟻象之別!
三十五著甲跨刀背槍的姬武將隨侍,兩服部家巫女隨行。
右首妙安一身將校甲胄,腰胯御賜繡春刀。
左首高佻碧眼足利鶴則是身著更精致的哥特式玫瑰紋南蠻胴丸,腰胯名刃三日月宗近。
大名士唐伯虎、巨賈徐衡父分列左右。
狗腿王小周管家昂首挺胸與張忠武一并,帶著家仆在前開路。
給曹鳳、方志安了心后,老津春便帶著現在改名張忠武的佐藤往京師去了。
既是說了要給弘治皇帝做臉面,張侖自然是要讓扶桑把國書奉上的不是么?!
代表著扶桑的使節團浩浩蕩蕩的往京師去,靜待桃花塢。
張侖自覺離此月余,卻如恍若隔世。
來此本是見識風月,怎知卻出海殺的一身血腥……
他再也難以魚龍白服了,每每出門皆前呼后擁。
這日他推卻不掉往曹鳳家去,便是如此。
蘇州城人頭攢動,大姑娘小媳婦官宦商賈家小姐姑娘們,都紛紛于街邊探頭欲見那玉公子樣貌。
遠遠的,卻只見一抹亮白的儒衫背影在那猩紅的鎧甲群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