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公子現在只能是我的,氣死足利鶴那碧眼貓!
但隨即妙安就扁嘴了,公子的皮膚怎么能那么好!
白膩溫潤如初嬰一般隱隱還透著微微的熒光,倒是比她的還好上幾分……
隨后把戀戀不舍的正德丟上馬車,讓護衛們把他送回宮里。
錢福錢與謙則是迫不及待的拉著張侖去看他們的排版,這報紙說要做容易但操作起來就麻煩了。
怎么排版?!活字排序也需要時間,然后還得審稿、定稿、印刷……
尤其是印刷一塊兒,小周管家挖來二十幾個匠人多次試驗最終定型下來。
這是唯一的一套張侖覺著還滿意的框架,套上活字就能用。
“癡虎兒,你真的打算刊發那篇《李公子》?!”錢福捻著自己的長髯,皺著眉頭看著張侖。
之前他就說過要寫一篇跟張侖比一下,然后都寫完了他先胡攪蠻纏的拿過張侖的來看。
看完后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那篇給撕了,當時看著很興奮可現在想想……
“不發出去我寫來干嘛!”張侖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唧唧哼哼的道。
張侖這次發揮的抄能力,是直接拿了明末噴王之王、杠精神精——陳眉公的那篇《李公子傳》。
這篇那罵的不是一般的狠,那是相當、相當滴狠啊!
說是“眾進士本措大骨相,驟得此,足高志揚,畢露丑態”,直接把這天下所有進士全都給罵了。
這“措大骨相”罵的賊拉狠了,狠的狀元郎錢福都倒吸一口涼氣。
措大,這是蔑稱。
唐時李匡乂的《資暇集》說“代稱士流為醋大,言其峭醋而冠四人之首”。
同時期的張鷟在《朝野僉載》則曰江陵“號衣冠藪澤,人言琵琶多於飯甑,措大多於鯽魚”。
宋代的吳曾《能改齋漫錄·議論》也載“太祖曰‘措大眼孔小’”。
這措大于讀書人就一如你罵黑人是黑鬼一樣,讀書人自己自嘲措大還行。
別人若說那得跳腳罵娘了。
骨相這個罵的就更狠了,出自唐代著名詩僧寒山的《詩》之五八。
其曰“我見百十狗,箇箇毛鬇鬡……投之一塊骨,相與啀喍爭。良由為骨少,狗多分不平”。
這前后意思加起來就是: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諸位——都是辣雞!
一個個都是眼里看不得富貴,朝廷丟塊骨頭便嗷嗷叫著丑態畢露呲牙裂嘴,攀附撕咬竭力爭搶的銼逼土狗!
這何止是罵的狠啊,這簡直是罵到士子們的骨子里去了。
妙安滿眼心疼的嘀咕自家少爺,公子最近練劍那么勤快干甚?!
有妙安在,誰能傷公子?!手腕都練腫了……
“發出去便是了,我還怕他們咬了我的鳥兒?!”張侖一挑自己那雙丹鳳桃花。
卻見他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他們不來找茬兒,我還得去呢!”
錢福不復再言,靠在了這舒適的躺椅上瞇著眼望著天際間浩瀚閃耀的星河……
“要起風了。”
張侖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也微微的瞇起,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是啊!風雨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