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隆隆隆……”的離開了宅院,順著城墻居然走到了門邊。
城門是不可能給他開的了,但一些蛇蟲鼠蟻的路子還是能走的。
比如現在,陳杰就穿著一身的罩袍在一個校尉的引領下登上了城墻。
城門樓子處一個框子被取出來,陳杰坐在了框子里就被往城墻下放。
跟在陳杰身邊的家生子看著自家老爺安全抵達了城墻下,這才掏出了一錠銀子塞在那校尉手里……
當陳杰緊趕慢趕來到了潭柘寺,在寺僧的引領下進入那翠竹院的時候路易路威登早已經在那里等候了。
即便是在佛門凈地的別院里,這位來自于草原的大豪依舊是啃著肉、喝著酒。
見得陳杰進來亦未起身,而是擺首笑著道:“怎么?!打算停下來了?!”
“不!”陳杰也不以為杵,徑直坐在了路大豪的對面平靜的看著他:“此事,已然不可能停下了。”
路大豪無所謂的笑了笑,擺出一只粗陶碗將邊上一壇子青稞酒拿起倒上。
“在下倒是無所謂,只是……你們還有銀子么?!”
聽得路大豪的這句話陳杰的臉色變得蒼白,但很快的又潮紅了起來:“你查我?!”
“非在下要查,乃是有人要查。”
路大豪倒是沒有否認,笑著舉起了酒碗嘆氣道:“在下只是小人物,明白么?!”
陳杰的臉色陰騭,但還是舉起酒碗和路大豪砰了一下一飲而盡。
“你就沒有想過成為大人物么?!你就甘心……一輩子做一個小人物么?!”
將碗中的酒一口飲盡,陳杰的臉色似乎潮紅了一下。
卻見他竟是徑直站起來,對著路大豪沉聲道:“你真的就甘心如此?!”
路易路威登望著陳杰,笑了笑:“在下很有自知之明……”
“多大的腦袋扣多大的帽,沒那么大的腦袋非要扣著那么大的帽子眼珠子會被蒙住的……”
說話間,路大豪再給陳杰倒上了酒:“蒙住了眼睛看不著路,撞了強、摔下崖誰又說的清楚。”
這話說的讓陳杰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但他迅速咬著牙狠聲道。
“人生百年如白駒過隙,若是不搏殺出一個富貴榮華此生有何意義?!”
路大豪聽得陳杰的話,端起酒碗的手微微一頓。
隨后亦是將這烈酒,倒入了自己的喉中:“道不同,不相為謀!神義先生此番前來,是為銀子而來罷?!”
“在下還想知道,到底還有多少存糧!!”
陳杰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卻也沒有在那件事情上糾纏:“若是如此漲勢,不過是要逼死我等而已!”
路大豪聽得陳杰的話不由得笑了,擺著手道:“這可是你們要買,無人逼迫的。”
“既是神義先生問起,那在下也不多廢話了。”
卻見路大豪用手指點著桌面,沉聲道:“尚有存糧供應至五日后,你們能拿到的……是十二萬石!”
陳杰臉色有些陰郁,但至少自己看到了頭兒了。
“說個總價罷!老夫等人一次付清,大家互不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