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擺手,讓鐵佛、朱忠二人一并在大帳中坐下。
便有侍女奉上了酒碗、馬奶酒,還有奶皮子這類吃食。
卻見席三死死的盯著朱忠,聲音冰冷:“大人,老夫信不過朱忠!!”
朱忠抱著胳膊只是冷笑,卻不說話。
倒是火篩開口了:“但……我信得過他!!”
這話一出口,席三只能是低頭沉默了。
“皇家國防軍的消息,就是他提供給我的。”
火篩望著席三,沉聲道:“我知道你們交手過,你也懷疑他的身份。”
“我只告訴你,他可信!但你不要問為什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席三還能說什么?!
亦是這個時候,鐵佛笑呵呵的站出來打圓場。
“席三兒,要說死仇我鐵佛跟他朱忠的仇比你更大罷?!”
卻見鐵佛那笑容中露出了絲絲的苦澀:“但,咱現在都是要求活啊!”
“你還想要報仇的話,那就只能與咱們擰成一股繩!否則……”
否則大家都活不下去,只能一并掛逼。
“既然知道了‘帝國皇家國防軍’,那咱也就實話實說了……”
朱忠這個時候,對著席三低聲道:“某可以告訴你,現在的國防軍已經擴張了!”
“在京師的部分,至少十萬有余!”
鐵佛這個時候,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輕聲接口:“這還是三個月前的數字!”
“咱在京師的路子基本都被切斷了,最近京師一定產生了巨大的變動……”
席三聽著鐵佛的話不由得臉色猛然數變,他想到的是自己在關內那些關系的變動。
曾經暗助達延汗的那些大族,現在在京師的消息亦基本斷絕了。
很顯然,這也是發生的變動之一。
“若是要動,則如今動起來最好!”
鐵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沉聲道:“等下去,國防軍日益強大我等更加無力!”
“九邊空虛一事,席三兒你倒是說了實話。”
朱忠望著席三,一字一句的道:“只是那些大戶……恐怕也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罷?!”
說到這點,席三淡淡的一笑。
“他們是不得不跟跟某一條心,流出去的碗口銃過他們手的可不少!”
朱忠聽得這話,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黔州米魯之亂已平,據說查得碗口銃數門……”
這個消息席三顯然不知道,不過他倒是一臉無所謂。
“呵呵……流落到了誰的手里都不奇怪,江浙那些海商們手里估摸還有好幾門呢!”
鐵佛緩緩的抬起頭,低聲道:“鎧甲我們有的不多,但軍械還是有些的。”
火篩望著面前的這三人,緩緩的舉起了酒碗。
“我已決定了,此掠后率部北撤!這草原……是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