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使咳嗽著,唉聲嘆氣的道:“這回……折損了不少兄弟,我亦有錯!便請總使責罰。”
說著,他回頭望了眼后院嘆氣道。
“二位許兄于我有救命之恩,還請回去與總使大人言說一番……”
這意思是讓來人回去后,備下一份厚禮答謝。
畢竟這是救命之恩啊,禮物薄了自是不好的。
而且其他人若是來通州還得過此二人的關系,趁著這個機會結交一番并無壞處。
如此這般吩咐完,許悅禮也命人來請說酒席備妥請他們入席且先吃酒。
來人倒是沒有拒絕,上了酒桌吃喝一番便請先行離去。
說自己已經出來數日了,家里等著消息不能耽擱。
還跟許悅禮要了一匹馬,許悅禮則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能量給他弄了路引。
待得這漢子離去后,許悅禮撤下這桌酒席再換上了一桌。
張小公爺與老戴義等人則是踱步出了密室,那副總使躬身相迎。
他的幾個心腹,亦是垂首而立。
“你……叫什么?!”
這是張誠第一次問這副總使的名字,這副總使不敢拿大趕緊躬身恭敬的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大號文杰。綠林里渾號‘夜梟飛爪’。”
笑瞇瞇的望著這渾號“夜梟飛爪”的文杰,張誠輕聲道:“唔……卻是個可造之才!”
“國朝從來不白使喚人,此番若是成事你們幾人便將家小遷來京師……”
卻見張誠笑瞇瞇的道:“順天府那邊,咱家給你們打招呼拿個三五十畝的國朝田畝再置辦所宅子。”
“家中子女也到了讀書的年紀了罷?!介時,便到順天府府學里好好讀學問罷!”
前面田畝宅院的話一出口,頓時這文杰幾人就有些激動了。
開玩笑呢,這京師的田地宅院與他們老家的能一樣么?!
再一說子女到順天府府學里就讀,這幾人頓時熱淚盈眶!
得,啥也別說了!咱這條命就算是賣出去了!
“你們幾個到時候也莫要閑晃了,愿意在我調查局任職便留下……”
“若是不愿意,往‘督捕緝事部’走亦是可以的,一個司事的位置跑不了你們的。”
張誠望著這激動的不住給他磕頭的幾人,笑著道:“到時候給家里高堂請個誥封,并非不可。”
臥槽!臥槽!臥勒個大槽!!
這尼瑪要掙來了,那真真是光宗耀祖啊!
那還有啥說的?!幾人赤紅著眼珠子,就差要斷指明志了!
誰特么跟老子的榮華富貴……呸!是跟大明江山為敵,那就是勞資的死敵!
“看來,文杰那小子是真的沒失風……”
通州碼頭外的停泊在運河的船上,一文士似乎有些感慨的放下了酒杯。
這儒生模樣生的甚符合大明此時的審美觀,劍眉星目長髯飄飄。
“本座,當去見他一見!”
方才在許悅禮府中那來人赫然在側,垂首而立:“總使大人不可,風險太大!”
“如今我等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通州之事極為要緊更加疏忽不得!”
這文士說著,低下頭輕聲道:“名利從來危中取,富貴唯有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