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魯姐姐的意思,是讓孫女兒通知大父和安家。”
頓了頓,田蕾輕聲道:“她則通知楊、宋兩家,介時一并匯合前往。”
田浩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欣慰的點了點頭。
隨后拍了拍孫女兒的胳膊:“蕾兒,大父怎的瞧你……還是完璧之身啊?!”
這話說的,瞬間讓田蕾的瓜子面兒“蹭~”的一下就漲紅了。
頓時這豆蔻年華的少女漂亮的臉蛋兒上,殷紅的如同粉嫩的桃花一般。
“大父~~!”
田浩見孫女如此,不由得苦笑著嘆氣道:“你當大父愿意說此事么?!”
“你與小公爺誕下子嗣,我們田家才算是徹底的穩當啊!明白么?!”
說著,田浩按住孫女兒的雙肩認真的道:“蕾兒啊!莫要羞澀!”
“大父的話,你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著!一字一句都要記著!”
田蕾被自己大父的語氣嚇了一跳,見得大父的眼神下意識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見得孫女兒如此,田浩松開了手讓自己的神情舒緩下來。
走到了椅子邊上坐下來,然后拍著另一把椅子讓田蕾亦坐下。
這才望著田蕾,盡量用舒緩的語氣道。
“蕾兒啊!你得知道,于一個女子而言能覓得一良人是多么難得的事情!”
田浩一臉的認真,對著孫女兒道:“而這世間上所有優秀的良人,又哪個沒有女兒家爭搶?!”
“越是優秀的良人,便是越多女子在爭搶著……”
“他們身邊會缺了女子么?!必然是不缺的,而這個時候你若不搶便是任由其他女子將他搶去了。”
說著,田浩頓了頓看著還是一臉懵懂的孫女不由得苦笑。
看來孫女兒還是有些不懂,田浩只好繼續道。
“那米魯,你瞧她費盡心思甚至不惜自剝面皮都在呆在小公爺身邊……”
“你以為這是為何?!論及聰慧,恐怕也只有黔州當年的奢香夫人、明德夫人可比擬。”
這點田蕾倒是同意的,即便是再傻這些時日她亦看到了米魯的智計百出、行事從容。
甚至她背地里都在感嘆,若米魯是個男子必然繼承其家中土司之位。
她們益州土司,恐怕也會因她而興旺發達。
“她比你聰慧,所以也比你更明白遇得良人有多難。”
田浩一字一句的,對著孫女兒緩緩的解釋著。
那米魯為何會如此?!因為她看出來了,小公爺便是那看似身邊花團錦簇卻對責任看之甚重的人。
哪怕是蹭到他身邊去的,只要他默認接受了你。
那么他便會默默的為你扛起一切的責任,能得遇這樣的良人、在這個時代豈非幸事耶?!
即便是不提小公爺家世身份、才華武功,哪怕是再咬咬牙不去看他那讓女兒家失魂落魄的面龐。
僅僅是他肯為靠向他的女子,默默的扛起責任這點便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這是大明朝的時代啊,女子的地位正處在一種貴則貴之、賤則賤之的時候。
能夠得遇這樣的男子,已經是幸甚之事了。
“小公爺為何讓你二人來黔州?!如今又讓你二人來知會四家土司?!”
田浩不由得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的給自己的孫女兒說。
“這便是將你們二人的身份打上他的簽子,以后在這黔州你二人以他的名號行事的準許!”
“這更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你們乃是他的人,你二人便是將天捅破了……”
“他玉螭虎,也幫你們給扛下了!”
這話一說,田蕾這才捂住了嘴。
那汪若清波的葡萄眼一下子就泛紅了,幾乎便要掉下淚來。
田浩則是在叨叨絮絮、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解著,心頭哀嘆自家孫女兒咋就沒米魯那般奸滑啊!
蕾兒啊,好良人你不爭多的是女子在爭。
莫說他身邊的那扶桑公主,還有那能入后宮面見太后的婢女。
甚至也不提他身邊那一大圈扶桑貴胄家女子們,所組成的武裝婢女了。
你也呆在京師,難道京師里就沒有女子想要靠向玉螭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