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段存東“噗哧~”一笑,把桌面上的粽子向芩猛推了一把。
“在您身后的兄弟,可還沒站出來呢!”
芩猛的臉色一黑,頓時知道自己出丑了。
人家這就明顯是不怕自己喊叫,或者說他們斷定自己不會喊人。
“怎么合作?!造反么?!某可不覺著,白蓮能助某造反!”
芩猛冷笑了一聲,抱著胳膊道:“芩某如今,好歹能活。”
段存東并沒有直接說話,而是一抬手。
便見得一漢子拉開了身側的背囊,拿出一只銀酒壺來。
且配有兩個銀杯子,擺開倒上了酒。
“黔州土司兵馬匯聚桂西,您可知所為何事?!”
芩猛楞了一下,撇嘴道:“芩某當然知道!一則為收我桂西諸家兵馬,二則為滇南戰事。”
說到這里,芩猛心里不由得嘆氣。
看來芩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以后那種作威作福土皇帝的生活一去不復返了。
“滇南土司、土官起兵,恐怕一時半會兒國朝是滅不下來的。”
段存東笑吟吟的望著芩猛,輕聲道:“安南、東吁已秘結滇南兵馬,不僅出兵刃鎧甲還出象兵五百!”
芩猛聽得這話直接長大了嘴巴,臉上流露出不敢置信。
“這……你這哪兒來的消息?!安南、東吁怎敢?!……”
“哈哈哈哈……”段存東長笑一聲,站了起來。
背著手走到了前方,然后轉過身來瞇著眼睛悠悠的道:“我家教主,如今便在滇南!”
“且,前些時日滇南暴雨成災!諸家土司起兵后,更無賑災之舉……”
說到這里,段存東頓了頓道:“我家教主,已收攏災民十萬有余了!”
十……十萬?!再加上安南、東吁兩西南邊陲強國的介入,滇南情況可想而知啊!
但芩猛自問已非吳下阿蒙了,他很是謹慎的對著段存東道。
“某怎知段主使所言非虛?!”
段存東微微一笑,對著芩猛輕聲道:“今日,在玉螭虎身邊那妖嬈黔州女子您可曾留意?!”
怎么會沒留意?!芩猛簡直是太留意了!
留意到哪怕是現在,他依然腦子里不斷閃過那道妖嬈的身姿。
“她叫米魯,便是之前黔州造反的那位。”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芩猛眼皮子抽搐了幾下,臥槽尼瑪!居然是如此妖嬈的女子?!
難怪黔州那幾個老東西,為了她打生打死的。
但話說回來,這女子是真有本事啊!直接弄死了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
一度桂西這邊的毛銳都要集結兵馬,嚴防死守并準備到黔州平亂了。
至少他芩猛自問沒有這個本事,甚至可以說是拍馬難及。
“此番黔州出兵,她是統兵之人。”
段存東說著,頓了頓微笑著道:“而她……也是我等合作者!”
芩猛這回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了,說實話哪怕是想起那道妖嬈的身姿他都渾身發熱。
腦海里閃過那雙美眸,更是讓他心跳不住的加快。
“芩大人若是不信,可讓人隨我兄弟到營寨外間。”
段存東微微一笑,輕聲道:“米魯車駕就在寨外,我兄弟發出信號她自會前來。”
芩猛聞言不由得心跳的更快了,幾乎是竭盡了全力壓住心中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