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于看清了城寨上那少年的相貌,亦是因為看清楚了整個聯軍的軍伍竟然有一絲的遲滯。
甚至騎在戰象上的莽瑞體,也是在看到那少年的時候楞神了那么一會兒。
“佛陀啊!”
便有聯軍的軍卒低著頭感嘆了一句,莽瑞體似乎這才回過神來。
他猶豫了一下,望向了莽應龍。
后者點了點頭,很快的打馬下去:“那金甲少年,盡量活捉他!聽明白了么?!”
和他們相去甚遠的鄭公路,也在這個時候有些猶豫的下達了這道命令。
“那金甲少年看著不一般,盡量不要傷害他!活捉即可!”
鄭公路說著,轉過身對著身邊的打馬而來的李福達嘆氣道:“他……便是玉螭虎么?!”
“除了玉螭虎,您覺著還能是誰?!”
李福達似乎也在看著那道身影,輕嘆道:“這等絕艷之人物,除了他還有誰呢?!”
鄭公路不再說話,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似乎整個聯軍的軍伍都受到了一種影響,他們甚至沖鋒都拖慢了些許。
然而,他們還是很快的行進到了一百步!
便見得寨墻上的炮窗“咔咔咔……”的被推開,一門門大大小小的火炮都被推了出來。
弘治十四年武衛級五寸戰防炮、弘治十五年驍騎級二寸野戰炮、弘治十五年驍騎級一寸半騎炮……
一門門的火炮被推出來,在炮窗上開始瞄準校正。
炮彈也被一箱箱的搬上來,火槍手們開始進入射擊位置。
寨墻上預留的射擊口“咔咔咔……”的打開,一聲聲的哨聲、命令聲響起。
“嗵嗵嗵……轟!轟!轟!!”
炮聲再次響起了,但聯軍的軍卒經過前面幾次的洗禮幾乎已經適應了。
沒有人在恐慌,只是……有人突然發現這次的火炮似乎變多了。
“轟!轟!轟!!”
很快的,他們就發現了這次炮擊的不同。
這次的火炮太多了、太集中了,他們驚恐的發現……
這次火炮的密集程度,甚至能直接將前排的軍卒成片轟飛!
沒有了盾車、沒有了木盾的他們,簡直就是活靶子。
而且還全都是沒有任何防護的活靶子!
轟隆的爆炸聲中,炮彈“噼里啪啦~”的在人群中犁開了一條條的血路!
直接被炮彈命中的軍卒瞬間炸成了一團的碎肉,和炮彈的彈片一并飛濺開來。
“轟隆~”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的在戰場上響起,前排近乎整個像是被一刀切斷了似的。
整個人群都被炸的血肉橫飛,炮彈的破片、爆炸后揚起的油砂“啪啪啪~”的擊打著方圓數米。
即便是穿了鎧甲的軍卒,亦無法幸免這種近乎覆蓋式的傷害。
“啊~~”凄厲的慘叫聲不斷的響起,這瘋狂的炮擊終于讓被獸性充滿的他們有了些許膽寒。
莽應龍這個時候騎著戰馬,在戰場上飛馳著吼叫。
“沖!沖!繼續沖啊!我們已經到城下了!我們已經到城下了!!”
這一聲聲的吼叫讓聯軍的軍卒們回過神來,他們確實已經距離城寨不足百步了!
不足百步!!
“嗷~~”一聲聲吼叫,讓這些軍卒們的獸性再次回到了身上。
他們瘋狂的向前奔跑著,揮舞著手里的刀盾、赤紅著眼珠子!
“不要慌!不要慌!他們的火炮平放的話,炮彈會掉出來!”
鄭公路紅著眼珠子,低吼道:“只要沖過去,他們的火炮就沒用了!”
“平放!校正!”
寨墻上,冰冷的命令聲不斷響起。
“這一輪射擊后,不必再校正!自由射擊!”
“嗵嗵嗵……轟!轟!轟!!”
這一輪又是齊射,平放的火炮炮彈并沒有如鄭公路所想掉出炮口。
錐形的炮彈和膛線,讓彈頭可以卡在膛線上。
平放齊射的威力比之拋射更可怖,而更瘋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