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極為實際的問題是,在識字率、文字記載都極為困難的古代人們總有交流的需要。
后世咱們可以微信、陌陌搖一搖,古時候咋辦?!
而且很多時候車馬驛還不發達,普通人更加用不上。
那交流咋辦?!
對歌、詩經中的歌,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若是再翻回現代,即便是在張小公爺的那個時代里。
你去尋原始的陜甘信天游、豫南梆子,甚至滇南、桂西民歌、山歌。
去尋找那些被傳承著的民俗傳統山歌,你很快就會發現:都直白的不行。
但請不要笑話,因為在那會兒民間所傳承的民歌很大一個功用就是:求偶。
他們這么唱,就相當于您今兒微信上掛個“哥哥鳥兒18cm,敢問何方姑娘可堪一戰?!”
然后那邊的妹子掛了個簡介,“姐姐胸懷有G,且問誰家小子能入姐懷?!”
這其實就差不多一個意思。
那會兒村寨畢竟相隔可不近,互相之間遠遠的遇到了也怕對面是玩仙人跳的。
所以得先對對歌兒,互相透個底兒。
合適了再往下對,遠遠的見上一面兒、留個名姓地址。
對上眼了,再有下一步。
所以和那些文化人的陽春白雪、和祭祀的宏大壯美相對而言,百姓們唱的則是更加樸實直白。
而張小公爺如今則是親自見識到了這種樸實直白,他們基本就沒啥廢話。
上來就把想說的直接編成了歌兒,然后大聲的給唱出來。
因為自己本身也出身貧苦,他們唱出來頓時讓貧困出身的軍卒們感同身受。
這就極大的起到了宣傳的效果,這倒是張小公爺意想不到的。
被甄別出來的頭人、老爺們面若死灰,安南倒還好些。
畢竟他們的那位圣宗還是做了些許事情的,比如大力提倡儒家教育。
然后打擊安南原本的大族,所以他們的頭人倒是不多。
東吁這邊就不一樣了,他們還是有不少頭人。
這些人和他們的親兵平日里,也沒少拿普通軍卒們做牛做馬不當人看。
所以這會兒被賣的時候,軍卒們完全沒啥心理負擔。
明國的老爺們說了,這些頭人這輩子都回不到安南、東吁了。
還保證會送他們回安南、東吁去,把這些將校頭人們的家族連根拔起。
這立馬引來了一陣的歡呼!
當然,為了避免他們胡思亂想這些軍卒們也開始投入勞作。
名義上是“為入侵大明贖罪”,張小公爺還讓通譯們告訴這些軍卒。
回頭會當著他們的面兒,直接審判那些個頭人老爺們。
他們會被送到大明的京師去,在那里過完自己這輩子。
在國防軍的指揮之下,這些軍卒們開始伐木、簡單的修繕春城附近延伸出去的道路。
而追擊安南、東吁潰兵的黔州都指揮使吳鑒、黔國公沐昆,也陸陸續續的率隊歸來。
隨著他們一并回來的,還有大批的俘虜。
這些俘虜在被甄別、教育了一番后,普通軍卒被看管起來投入到修筑道路上去。
那些將校頭人們,則是被集中了起來。
隨著最后潰兵的收尾,汪直、張誠二人也終于來到了春城。
他們到來后便被立即了張小公爺的營寨中,進了車陣才愕然發現:
黔州、桂西、滇南,三地如今在此的話事人齊聚一堂!
黔州做主的自然是米魯,桂西做主的則是莫繼恒。
滇南就比較復雜了,畢竟這里是他們的地盤。
于是出現的除了黔國公沐昆之外,還有布政使徐準徐子式、按察使薛夢雷薛汝奮。
“汪公、誠公,快快入座!”
卻見小公爺在茶桌前,笑瞇瞇的對著二人道:“兩位既然來了……”
“便可開始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