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按察使大人念的心虛,其實下面一大溜人聽的懵批。
這都特么啥名號的罪行啊,為啥從來就沒聽過啊?!
“數十罪并罰!本官,大明帝國滇南按察使薛夢雷在此宣判:莽瑞體、鄭公路!抄沒全部家產!”
“全族入罪,服苦役三十年!貶入賤籍,遇赦不赦、不得從軍、入庠!……”
聽到這個話,鄭公路最初是想笑的。
老夫的親眷可是在安南呢,你們上哪兒去抄家啊?!
但隨即他瞳孔一縮,很快的他便想到了一個事實:
連他所率領安南最精銳的軍伍,都慘敗在了大明的手上。
那么安南剩余的軍伍,就能夠抵達的了明軍的進攻嗎?!
這位按察使提出要抄家,明顯就是要去安南抄家!
如何去安南抄家?!很簡單:打過去!
亡族……滅國!!
鄭公路艱難的擰過頭去,看到的身邊的莽瑞體同樣驚恐的眼神。
他們很清楚,大明這是要下手報復了啊!
“將阮明輝、陳琦、武大訊……等押上來!”
宣判完畢了作為主犯的莽瑞體、鄭公路二人,薛汝奮一擺手便讓人將他們押解下去。
同時將下一批的安南、東吁將校押送上來,隨即攤開了卷宗開始宣判。
“爾等皆犯:乙級發動戰爭罪、乙級破壞和平罪……”
唔……至少按察使薛大人臉上是看不出來他很心虛的,照舊的是慷慨激昂。
“數十罪并罰,本官在此宣判:抄沒爾等全部家產、全族入罪苦役二十年……”
那些嘴上被拴上了木棒開不得口的將校們滿臉驚恐,眼神中盡是絕望。
而薛汝奮只是照本宣科全部讀完,一擺手便讓人將他們押了下去。
第三波的集體審判人數更多了,幾乎全是中高層的將校頭人。
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抄沒家產、全族苦役。
而宣判到了低級軍官的時候,因為人數太多了于是就讓他們在囚車里接受審判。
雖然都是一樣抄沒家產、全族苦役,但打入賤籍還是有所區別的。
只有前面兩撥是打入賤籍的,第三撥則是三代不能從軍、入庠。
到了第四撥低級伍長、什長這塊兒,則是全族苦役十年、三代內不得再回安南而已。
“諸多百姓軍卒,隨是被裹挾卻也終究是有犯邊之舉!因此,本官一并宣判!”
聽著那些將校們全都要服苦役,但一批比一批輕這些軍卒們提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但最終聽到要宣判他們的時候,還是不由得自主的摒息凝視。
“爾等多為貧苦,又是遭受脅迫。經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商議后決定,可從輕發落!”
聽到“從輕發落”四個字,頓時這些軍卒的心下松了口氣。
“本官宣判:爾等皆須服苦役,以滇南至安南、東吁兩條驛道修繕完畢為時限。”
哦~!修驛道啊,這確實不算是很重的刑罰。
這些個軍卒們頓時放心了,畢竟他們若是沒有從軍伍也是需要服徭役的。
徭役中也會有修繕道路的事宜,這就相當于征了他們的徭役。
“期間,滇南將負責吃穿用度!并完成修繕,勘驗完畢后每人可領一錢遣散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