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個頭都磕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了。
阮福自然是不敢動的,邊上的軍卒及東吁的使臣臉色慘白的被捆綁了起來。
沒一會兒,剛剛那隊正便匆匆趕來。
對著阮福行了一個軍禮,沉聲道:“這位大人,我家將軍要見您!”
阮福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且待老夫回去拿些東西,便隨你一并過去。”
那東吁的使臣聽得這話,不由得臉色猛然一變。
哪怕是再蠢他都想得出來,這阮福肯定是早早的便跟大明有勾結了!
“阮福!阮福!!你這惡賊!!”
那東吁使臣怒目圓瞪,掙扎著便要起身。
卻便那邊上的軍卒直接“咔嚓~”的一刀柄捅過來,直接嗚咽著翻倒在地上。
“別亂動!某手上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那些邊上蠢蠢欲動的軍卒們聽得這話,再看到水師的漢子們“啷嗆~”一聲抽出戰刀。
頓時全都慫了,他們也都是一條命。
刀砍下來會傷、會死。
從船上跳海里求活,那基本只能是影視上的奇跡。
現實情況是:茫茫大海上,你掉海里沒有給養和船會死的很快。
何況這還是大明時代,往海里跳去逃命基本就是十死無生。
所以他們會很明智的在這個時候,選擇慫一波不送死。
于是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阮福在幾個軍卒的陪同下,回到了他的船艙。
然后又走了出來。
好在阮福似乎也察覺到這些個軍卒們的心態變化,給隊正說了一聲后。
他才對著這些安南軍卒們道:“老夫在大明國子監就學時,有些許故舊同窗……”
“此番前去,乃是為大家求活路!”
說著,他還專門看了一眼那東吁的使節:“若能活命,只能盡力求活。”
那東吁的使臣聽得這話,不由得眼神變得疑惑了。
但他沒有再掙扎就是了,反而用東吁話讓其他東吁人都安靜一些。
隨著那隊正阮福很快的通過小船,來到了一艘兩千五百料戰座船上。
并有親衛領著他,向著船艙內走去。
在船艙前,阮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這才昂首闊步的向著艙內走去,門前駐守的兩名親衛“吱呀~”的打開了艙門。
阮福踏入其中,便見得這船艙內站著好幾人。
皆身著薄薄的魚鱗亮甲,看著輕便但堅固。
“阮福先生?!”
站在中間那位胸口有著三顆亮銅星,看起來年紀在五十左右、虬髯花白。
皮膚被曬的黝黑的漢子,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阮福。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阮福點了點頭:“老夫正是!”
“可有何憑證?!”
那將軍依舊是面無表情,古井無波的用平淡的聲音問道。
阮福把手伸進了袖子里,摸出了一塊牌子遞了過去。
便有身邊的親衛伸手過去接過這牌子,看了一下沒有問題。
這才遞給了這位將軍。
這位將軍卻沒有接,反而是他身邊一位穿著儒衫、年紀在三十上下的漢子接了過去。
那儒生從懷里拿出一塊牌子,和這塊牌子核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