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個個的營帳被掀翻,那些安南軍卒們驚恐的發出悲鳴。
然后被那眼珠子赤紅,發了狂的牛直接撞開!
一陣陣的轟隆聲不斷的在安南軍的營寨內響起,凄厲的喊叫聲、絕望的嚎叫此起彼伏。
“呼啦~”倒下的營帳被牛尾上噴濺的火焰點燃,整個木樁、粗布扎成的營寨頓時一片火海。
發狂的牛沖入到了營寨中引發一片火海,而渾身的灼熱則是讓它們愈加狂性大發。
“哞~哞~!”
一聲聲的吼叫中,它們瘋狂的沖擊撞飛的沿途的無數安南軍卒。
犄角上的匕首“茲拉~”的劃開了這些軍卒的軀體,腥血和腹臟、腸子粘連噴濺。
那些不幸翻倒在地上的安南軍卒,則是被自己的同袍、發狂的火牛一并踩踏。
在他們絕望的嚎叫聲中,身上不知多少塊骨骼“咔嚓~咔嚓~”的斷裂。
手腳扭曲成了古怪的形狀,粉碎的骨骼刺穿了噴濺著腥血的肌肉露出了白色的骨茬。
“咚咚咚~~”遠處的戰鼓聲響起,隨即便是城頭上人影憧憧。
頓時這安南營寨中更加慌亂了,無數的軍卒嚎叫著四下逃散。
但一些將校們亦算是緩過神來了,開始嘶吼著讓那些軍卒們聚集起來并分發刀盾。
邊上的營寨則是全部被驚醒,無數的軍卒開始匯集起來。
各處營寨上飛快的站滿了安南軍卒,另一部分則是開始支援這處被攻破的營寨。
“撤!”
那副將深深的望了一眼火光沖天的安南營寨。
隨即一擺手,帶著人便匆匆下去。
很快的,他們一行人便追上了正在順著小道緩緩撤離的貝爾曼。
只是貝爾曼很是疑惑的看著遠處安南軍營寨的火光,嘆氣道:“將軍,為何不趁機攻破他們的營寨。”
這位可憐的副將無奈的看著貝爾曼,眼神如同在看二傻科舉殿試狀元。
“那只是一處營寨,即便是撞破了里面也僅僅是數千軍卒。”
這位副將一邊走著,一邊給貝爾曼解釋道。
“此番夜襲,不為殺敵只為爭取撤離……”
隨著這位副將的解釋,貝爾曼才似懂非懂的了解了些許。
邊上的營寨飛快的支援了過去,如果傻呵呵的去進攻結果就是被人圍毆。
他們這小兩萬余人,如果被七八萬安南軍圍毆會是啥結果?!
沒了城墻的保護、沒了守城器械的加持,他們就是一群菜批。
闊且安南軍哪怕再爛,好歹也是經常操練的。
所以他們的將校可以很快的止住炸營,若是等他們組織起來反擊必然陷入纏斗。
只要被纏住了,哪里還能走?!
于是這位副將最開始的想法,僅僅是騷擾一波吸引注意力。
好讓貝爾曼他們從小路撤離。
“咚咚咚~”遠處的戰鼓還在繼續,隱約的火光中可以看到些許身著鎧甲的身影在城墻上晃動。
一時間安南這方的軍寨都無比緊張,不斷的收縮回來準備迎擊。
夜盲癥的問題下,無論是發動進攻還是防守都是極為困難的。
占婆人這邊是撤離,用著繩子拴住腰一個牽著一個、幾個一并走。
“快!抓住這些牛!”
安南人的營寨總算是組織起來了人手,開始圍捕這些肆虐的火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