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成了一支三百余人的緝盜隊伍,這些年混下來聲名頗為響亮。
各貨殖會也喜歡與他們往來,不時給他們些許門路、官府的路數。
換的是他們緝盜伍的護持,因此劉家兄弟哪怕是在霸州州府內也是說的上話的。
與歷史上的情況,完全不同了。
然而便是這霸州地面上跟州府都說得上話的兄弟倆,如今鵪鶉一樣老老實實的站著。
“別就站著,坐下啊!某又不是吃人的大蟲。”
劉家的廳堂里,左右皆被摒去。
劉六劉七兄弟倆一臉諂媚的傻笑,心里飛奔過無數匹敲里馬。
您這是調查局提司啊!哥哥……
調查局那是啥地方?!特么從前的東廠、西廠+錦衣衛啊!
您到我家里來坐坐,我們兄弟倆能不腿肚子哆嗦么?!
“謝家哥哥,有啥吩咐您說便是!能辦下來的,我兄弟二人絕不含糊!”
不敢含糊啊!調查局的差事,含糊了一家人整整齊齊上工地么?!
然后齊聲高唱“手里哇~捧著窩窩頭,菜里木有一滴油……”?!
來人是位穿著皮袍的漢子,眼見他一臉虬髯眼似銅鈴形似虎豹。
一眼瞅來,任都得贊上一聲“好漢子”!
“你兄弟二人的底子某都清楚,某謝玉田也不是那等尋人短處、害人一家的……”
您不是!您千萬不能是啊!
兄弟倆都快哭了,任誰家里把您迎來了都不希望您就是這樣的人罷?!
若是前些年他們兄弟倆未必就怵了謝玉田,逼急了咱落草為寇咋地吧!
可這幾年他們隨著貨殖會護送出關,也是見識過國防軍的厲害的。
黑甲精騎隆隆殺來,如潮水一般奔騰轟鳴。
那陣勢,稍微膽小點兒的現場就能給嚇尿了。
那一門門的巨炮,山海關前黑甲的肅穆軍卒。
跟以往他們所見的衛所軍卒,那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光看人家身上的鎧甲、刀盾,怕沒二三十兩置辦不下來。
些許精騎身上還背著精鋼短駑、精鋼短箭,劉家兄弟當時看一眼就牙酸了。
那家伙什估摸一套辦下來,就得十多兩罷?!
而且小作坊還做不了,必須得軍部營造局的鑄造司才有這水準。
“實話實說罷!謝某此番前來,是來救你們兄弟二人的。”
劉家兄弟聽得這話不由得傻眼了,眼見劉寵趕緊拱手道。
“謝家哥哥有話直說,我劉六雖然不是啥好人但自問對國朝是忠心耿耿啊!何至于……”
“就是因為你劉家兄弟對國朝還算是盡心盡力,才有我謝某人走這一遭。”
眼見謝玉田一擺手,讓他兄弟二人靠近。
隨后如此這般一說,頓時劉家兄弟眼珠子都紅了。
“張茂狗賊!劉某不殺你,何以能解此恨!!”
劉七那氣的渾身哆嗦,但他很快也覺著張茂這么干不是沒有理由的。
若是他張茂硬吃劉家兄弟,說不準沒吃下來還得崩了他一口牙。
但若是能夠逼的他兄弟二人走投無路投靠于他,憑借他兄弟二人的威望與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