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一瞅造反不成,改換計策了。
用大明時候的那套,一群人湊起來打算再搞“破靴陣”。
以為自己讀書人大清得如大明一般讓他們三分,真把自己當治理天下離不開的人物了。
結果就是大清沒跟大明似的客氣,黜落的功名前后八千余。
該砍腦袋的沒客氣的砍了,該流放的一家人整整齊齊去大西北旅游開發。
這一批收拾完了之后,整個大清上下的文儒全老實了。
他們總算是清楚了兩件事情:
第一、自己的脖子沒人家刀子硬,一刀子砍下來腦袋是會掉的。
第二、大清可不慣著他們這些酸腐的臭毛病,再裝犢子得拿命拼的。
大清用自己的行動證明,治療這幫人玩意兒最好的方子就是:硬!
該砍就砍、該判就判,越給臉面越鬧騰。
教玉螭虎的話來說,這幫人就是典型的“五行上下全身皮癢欠收拾綜合癥”。
俗稱“摩擦一頓就好”,只需要被按地上摩擦他們立馬老實的不行。
“能如何論及?!西涯公,老夫如今擔心的是寧王之事啊!”
劉大夏一臉氣悶,望著窗臺外的潮白河不吱聲。
他們二人如今位極人臣,弘治皇帝修造的官舍內自然分配了他們一棟。
別看地方不大,可卻價值千金。
每家都是獨棟的小院兒,外間還有公共花園。
區域內盡住各部尚書、侍郎,及入駐元老院之文宦。
一整片都是用圍墻圈起來,這里執守的乃是軍內退下來的悍卒。
號曰“街亭虞候”,隸屬督捕緝事部。
這批人成立后,倒是整個京師城狐社鼠頓時安靜了許多。
都知道這些老悍卒,那可是沙場上下來的。
軍部對他們也是極為看重,勛貴們更是不少給他們站臺的。
那是萬萬招惹不得的存在,若在他們轄區內犯案那與找死無異。
“此事,恐怕很快就會發作了。”
李東陽聞言不由得苦笑,江南士族與寧王牽扯。
甚至曾經朝中不少官員,跟寧王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即便是他李東陽,當年也礙于面子不得不給寧王代筆寫了些東西。
連他都避免不了,可想而知其他人如何。
“發作便發作罷!從前老夫對玉螭虎詬病極多,可如今看來……”
眼見劉大夏那一副須髯無風自動,雙目一片寒光。
“卻是如玉螭虎所說,真殺的不夠啊!”
殺不夠!
這句話,從劉大夏嘴里說出來或許還需要時間和機遇去實現。
但從軍部的弘治皇帝口中說出來,那么……很可能將血流漂杵!
五日,跑死了六匹上好的戰馬。
三位信使終于趕到了京師,將密奏呈上后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好在軍部亦有醫者當值,趕緊拖下去救治。
“那三個娃子,給朕賞!重賞!特賜軍校就讀!”
弘治皇帝呼出一口氣,看著密奏上的一字一句。
牙齒咬的是“咯咯咯~”的作響,邊上的汪直張口欲言。
但終究是啥也沒說,他知道這對弘治皇帝的沖擊到底有多大。
弘治皇帝半個救命恩人,那位著名的懷恩。
他就是讀書人,亦是他讓弘治皇帝建立起了對文臣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