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野人,曼德轉過身來,謙卑而緊張的說到。他知道,眼下的情形讓小主人站在這里十分危險。他在普雷特斯的家人還靠著他那點微薄的薪水過日子,鮑勃的安全關乎他的生活和一切。如果小主人出了一點閃失,曼德知道,提圖斯不會放過他。
但是身邊都是人,鮑勃不想出丑。他強裝鎮定,吞了一口口水。
“我必須和我的戰士們站在一起。”
他說到。
“艸!”
曼德在心里怒罵到。但是他沒有辦法,小主人的命令他必須執行。
為了保護指揮官,更多的守衛和士兵被抽調了過來,他們全副武裝,將鮑勃緊緊包裹了起來。
城門上,大將軍亞爾曼男爵已經披甲上陣,如此近的距離,火槍幾乎沒有發揮的空間。亞爾曼手持那把血淋淋的雙手大劍,劈砍著那些爬上城墻的野人。將他們半死不殘的軀體推下城墻。他一劍劈開一頭野人的下顎,將野人的面頰劈成兩半,而后悶吼著將他們的殘尸推下城門,另一頭野人從背后抱住了他,鋒利的牙齒就要咬進他的脖頸,情急之下,亞爾曼抓住劍柄,一個用力倒刺,長劍自下而上,刺穿了野人的腹部。在對方慘叫的時候,一個轉身,將大劍送進了他的口腔……
城墻上,士兵們艱難的抵擋著野人的進犯。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刺激著人類那脆弱敏感的神經。
血水很快染紅了裂石堡的城墻。
呈扇形的裂石堡城墻下方,已經堆滿了野蠻人的尸體。
然而,正是這些尸體,讓野人攀爬城墻變得更加容易。
那些裂石堡守衛,剛剛瞄準一個爬上城墻的野人,子彈還沒從槍管里發射,便被面前的野獸撲倒,鋒利的尖牙隨即咬下,將士兵的喉嚨咬穿。
更多甚者,趴在人類士兵身上,撕開他們的鎧甲,啃食著里面的內臟。
恐怖的畫面讓鮑勃嚇得腿軟。雖然在嚴嚴實實的鐵甲守衛里面,他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戰場,但是單單那些恐怖的聲音,也足以讓他嚇癱。
野蠻人越來越多,城墻就快淪陷。
“油!”
亞爾曼剛剛殺死一頭兇悍的白野人,對著城內的士兵大喊了起來。
衛兵馬上知道了他們指揮官的意思。他要用火攻守城,盡管這可能會破壞城墻的結構,但是現在已經到了迫不得已,萬分緊急的時候了。
滾燙的油鍋不斷被加熱,終于在原任總指揮官亞爾曼的命令下倒向了那些瘋狂的野人們。城門下,濕滑的石油甚至讓野人無法攀爬。密集的人堆里,吼叫聲不斷傳出。石油淋濕了他們的全身,讓他們無法睜開雙眼。
“點火!”
一身血污,亞爾曼大聲下令到。
守城衛兵將火盆踢了下去。
一瞬間,火焰連城,致命的火焰從地面竄起,那些被石油淋過的野蠻人,身上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們瘋狂的亂跑著,慘叫聲不斷。空氣中飄蕩著皮肉被燒焦的惡臭味,并且人疊人,野人身上的油脂加劇了火焰的燃燒。就像一座熊熊燃燒的小山頭。
圍繞在裂石堡城外的野人堆悉數被點燃。火焰的擴散如此劇烈,空氣被加熱到高溫狀態,連城墻都被燒出了溫度。
火焰連城,滾滾黑煙密布。
隨著火攻的使用,越來越多的野蠻人被燒死。炙熱的火焰帶環繞著城墻,整座裂石堡,被火焰包圍著,宛如一座火焰之城。
沒有被火焰燒死的,只有還在城墻上的少部分野人。但是在大將軍亞爾曼的帶領作戰下,這些野人也沒能僥幸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