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無際的蒼穹之頂,亙古星辰如璀璨的鉆石鑲嵌在蒼頂之上,遠處銀河般星河橫跨長空,千萬銀霜落幽境,一河燦爛萬古明。
此時,在這萬千星空中,有道浴火般的流星夾雜著烈焰拖著金色的長尾劃過蒼空,呼嘯之聲徹響恒宇,一路向西北方而去。
漸漸的,流星上的火焰慢慢熄滅,緩緩的停在了星空之中。
隨著烈焰的消失,一座偌大的宮殿漂浮在星空之上,宮殿出現的剎那,似狂龍一般橫臥在幽藍無際的穹頂之下,渾身閃耀著微微金光,但仔細望去,此時的宮殿已經破敗不堪,殘梁斷壁處裂縫無數,這裂縫之中不斷冒著青煙,墻壁之上傷痕累累,宮殿七彩瓦礫破碎不堪。但不論如何,這宮殿幾十丈高的大門之上,黑色的牌匾橫臥在宮殿之上,破軍兩個大字雄壯有力,似利爪劃過長空,熠熠生輝。
此時,宮殿的門前站立一人,身高足有三丈,鷹眉虎目,背厚肩寬,臉頰方正,嘴角淌著獻血。他頭戴黑龍盤天盔,身穿紫色流云臥龍戰甲,腳下是金色的降龍戰靴,肩上紅色披風迎風展開,一雙虎目中充滿疲憊,卻凌厲的望著前方,手握金色長槍立在門前,遙望天際不語。
殘破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老人走了出來,他身穿高大,上身穿著短卦,坦露著胸口,臂膀肌肉隆起,下身穿著一條寬大的黑色大大短褲,打著赤腳,白頭引發,渾濁的眼神微微瞇著看了看門口的男子:“少爺,您回來了。”
將軍回頭笑道:“龍伯,咱們爺們怕是要上路嘍。”
“呵呵,少爺說笑了,您可以飛天第一星軍,亙古不變的殺星。其余人小丑而已,不足為慮。”
將軍伸手,一個綠色的小球落在手上:“龍伯,這星府乃紫薇大帝本體所化,大帝感悟星晨,本體化為飛天十八星位,可惜了,終究不能與我血脈一體,不然何懼宵小。唉,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你帶著它遁入混沌去吧。沒了星位,這殘破的星府毀了便毀了吧。”
龍伯笑道:“少爺,您我本為一體,您要是去了,老奴想活都活不成。”接過綠色小球,龍伯言道:“少爺,老奴把他帶走了,您放心,混沌六道之中,老奴也能找到您。呵呵。”說完,龍伯與星珠一起化身虛無,消息無蹤。
盞茶之后,一群金色火焰呼嘯而來。緊隨其后,宮殿周圍出現九顆耀眼金星,將宮殿緊緊包圍在中間,看這九星方位是要將所有退路全部堵死。金光過后,空中懸浮著九個巨人戲謔的看著包圍之人。
這九人當中,有一身穿白衣男子,搖著羽扇,一派仙風道骨,他清神俊朗,儒雅周正,看著中間那人笑道:“破軍,還不束手就擒?念你一代戰神,就此隕落實是憾事,不如與我等一起重掌星辰如何?”說完,羽扇遙指無邊星辰:“你看看,這浩瀚之地,星辰無數,你又何苦偏要守護這混沌六道呢?只要你交出星府,咱們還是好兄弟。”
破軍仰首屹立宮殿之上,聞言說道:“天機,我瞎了眼當初如此待你,你囚禁紫薇,封印貪狼,讓武曲,廉貞,文曲,祿存,巨門五星隕落,星府碎空,致使無邊星辰運行混亂。五行之氣破碎虛空。他們是從六道眾生之中掌握星府,難道一絲憐憫之心都沒有嗎?”說完,遙指周圍之人:“還有你們,助紂為虐,心中可還有護衛天道之心?這天體運轉奧妙無比,多要仰仗你們保護。天道崩塌,輪回絕滅。這些星辰上的眾生,你們眼中的螻蟻將不復存在,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天機笑道:“干什么?我要讓你北斗七星府徹底消失,這無邊星辰由我南斗六星掌管。紫薇大帝感悟星辰時說過,南斗六星主天子壽命,也主宰相福祿,北斗主死,南斗主生,我南斗六星手握天道有何不可?你北斗七星乃六道而出,我南斗六星卻不是,如今成王敗寇,你身上早就千瘡百孔,我用了一千年的時間讓毒性入你神髓,又布下劫天大陣毀你星府。在這天羅地網之下,又能跑到哪里去?你看看這星府,也是殘苑破壁,宮殿禁軍已被封印,你空有一身法力又能如何?看在我們十八星都是紫薇大帝所化,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交出星府,饒你不死!”
話音剛落,天際一道藍色流星直奔星府而來,一陣雪花飄飄,一女子身穿白衣落在破軍身邊,她長發及腰,膚如羊脂,一雙美目泛著七色淚光,輕輕的攙扶住破軍笑道:“我來晚了。”
看著眼前玉人,眉如遠山青,眼似湖光明。櫻紅薄唇藏凄笑,一番無語道滿情,破軍笑道:“天醫,你不該來的。只要你躲進著無邊的星辰,他們找不到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女子一笑,煥發出圣潔光芒:“我本是六道眾生,當以護衛天道為己任,為什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