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慢慢后退數步,靠在鐵籠之上,單手持槍斜指上方,對前來三人喝道:“誰敢!”邊說邊打量周圍地勢,三人都是靈境二層的修為,不是自己可以抗衡,如果跑,該從哪里突圍比較好。
站在中間之人輕蔑的一笑,祭出戰戟單手向唐風斬去,唐風一咬牙,向前一步,使出渾身力氣要擋開戰戟。待兩只兵刃觸碰的一剎那,那人突然手上加大力度想將唐風劈死,可誰想這小子竟然沒有跟自己硬拼,而是轉身直接向另外一人殺去。
聲東擊西,還是原先的套路。圍攻三人心里明鏡似得,直接祭出冥武同時斬向唐風,畢竟是高手,出手之間壓力倍增,唐風瞬間覺著雙腿被灌注了鉛一樣動彈不得。見到對方殺來。難道今天真要命喪于此嗎?
跑,唯一的辦法就是跑。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完成,唐風見到避無可避,索性撐起冥云槍,身體窩成一團,腳下踏云靴發動,用肩膀噌的一下撞了上去。
嘭~~
冥云槍瞬間消散,而唐風也似一陣風般向中間之人撞了上去!
沒有辦法了嗎?到底是個孩子,樊弈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倒是有些勇氣,面對高出自己修為的三人,居然還敢出手,這份勇氣可不是誰都有的。見到唐風扔起冥云槍,身體撞向對方。樊弈點了點頭,舍槍保命,也算一個辦法。
嘭~一聲悶響。被撞之人身形一晃,顯然沒有料到唐風這么大的力氣,本以為會趁著自己晃一下沖出包圍,誰想到他突然后跳起,借著自己的撞擊之力,居然拔高一丈,站在身后的鐵籠之上,沒有停留,瞬間跳出院落,等幾人追去,早就消失在大片的草原當中。
“哈哈,這小子有意思!”樊弈笑了笑:“我與他這般年紀,即便有勇氣與敵廝殺,卻斷然沒有這份機智。”瞧著三人面含羞愧,樊弈笑道:“無妨,跟我這么些年,你們不會以為我真要殺了他吧。”說完,轉身看了看薛奎:“怎么?不給本將個說法嗎?這虎烈營,什么時候開始隨便殺人了。”
“末將、末將不敢,末將就是瞧著小子不順眼,想教訓教訓他,要是殺人,那是萬萬不敢,不敢。”薛奎話音一落,后背出了一層冷汗。眼前這人,自己得罪不起啊。
“哼,你也算是軍中將領,居然這么小家子氣。當將軍要有容人之量,不然怎么帶兵。以后這人歸我了。”
“是,是,既然是將軍看上的,末將定然不敢,不敢。”
顯然樊弈的耐心不多,沒時間跟薛奎客套,看見趙虎,柱子兩人喝道:“等飯吃呢,人跑了,去抓。”
兩人對視一眼,明顯松了口氣。跟著樊弈走了出去。
眼前的一片大草原,被風吹的如碧浪一般起伏,哪里還有唐風的影子,樊弈站在高臺之上笑瞇瞇的瞧著前方:“不錯,居然能想出這么個法子。還真有點大海撈針的意思。可是你忘記了,這片草原里不僅你一人,還有三千多只虎呢。”樊弈越想越好玩,良久哈哈大笑道:“來人,派出一百人,統領草原上所有老虎,把這人給我翻出來,千萬記得,別傷了他的性命。”
身后的風不知道刮了多久,唐風嘴角流血在草原之中跑了幾里,他不明白,為什么越是慌亂之時,自己越冷靜,剛才是怎么想到越墻逃跑,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在這比身子還高的草原中奔跑,加上剛才的廝殺逃命,體內力量正在急速消失,站在原地,連忙讓小天開始挖洞,為今之計,只有挖出地道才能離開這里,只要躲開它們,到了山脈之中,自己就算是活下來了。
靈天鼠的本事確實讓唐風咋舌,術業有專攻啊,找盜洞的本事果然是老鼠的看家本事,幾個呼吸,一個腰粗的洞口便出現面前,唐風連忙鉆進地洞,把洞外的土塞的嚴嚴實實,絕對看不出一絲痕跡,不由的放下心,讓小天挖個寬松一點的地方開始恢復體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樊弈在帳中連晚飯都吃完了,居然還沒找到人,聽到手下來報,不由點頭:“好,再派出三百人繼續搜查,我看他能躲多長時間。這小子,倒是個好苗子。”
而此時的唐風,早就吃飽喝足,將體力恢復到巔峰,正在跟著小天在后面爬著,要不說這靈天鼠就是厲害,一天的時間,居然挖出幾十里的山路,即便是遇到巖石,也能輕輕松松的摳出一個腰粗的洞口,不得不讓唐風佩服。有了這個小東西幫忙。逃跑利器啊,估計再有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長石山脈……
而外面,四百人帶著老虎都找他,找了整整一夜,唐風的名字也漸漸的在軍中傳開,本事多大不知道,反正這小子真能藏啊。等了一天一夜,樊弈站在帳中也有點不淡定了,這小子不能死草原里了吧?
柱子沒回去,依然跟趙大叔在草原里找唐風,柱子問道:“趙頭,這小風能跑哪去啊。這都一天了,也沒見到人影。”
趙虎搖了搖頭:“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要論逃跑,這小子,絕對是……天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