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頂著喝醉后紅艷艷的臉蛋,悄悄的往竹子上爬,爬到她往下面看心里發毛時,她就放聲驚呼,后面就會看到令她最興奮的畫面。
只見琰哥哥滿臉焦急從屋里沖出來,輕輕一越把她抱下來,見她喝的醉醺醺的,就抱她到屋內放她到他的榻上。
她看著他著急,會在心里竊笑,多情的想,他一定是在乎自己的,只要這樣想了,她就興奮激動,可又不敢表現出來,憋著笑瞇著眼從眼縫里瞧他,暗暗感嘆,好俊啊。
竹屋內一邊是臥榻,一邊是書桌,桌上總是用鎮紙鎮著一張雪白的宣紙。
琰哥哥放好她之后就會去另一邊作畫。
小七這時悄悄地撐起頭看他的側臉。
每次這個時候,小七是最佩服老祖的,他真真是一個極會取名的文豪。
玉琰,琰與顏還有艷是同音,與玉合在一處,玉之顏色,玉之明艷,老祖僅用兩個字便寫盡了他的美。
玉,尤其是美玉,全沒有特別濃烈的色彩,卻都有著熠熠發光的勾人模樣,讓人一見就愛不釋手,只想據為己有。
而玉琰整個人生得極好,就如那世所罕見的極品美玉,讓人一見就會生出歡喜,生出占有欲,更生出生死不離的執念。
小七念了幾千年生死不離,最終也只是她一個人的執念,與人無尤。
竹苑捏好后,小七心里難受極了。
竹苑可以再建回來,琰哥哥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把竹苑用法力拖在指間,輕輕取下了頭上的黃金發冠,任一頭雪色長發散落下來,捏著發冠望著它發呆。
這頂發冠是小七用自己母后的后冠熔煉后親手做出來的,做好后死氣白咧的給琰哥哥用了。
他一開始是極其不喜這頂發冠,每每小七剛給他戴上,他轉身就取了,還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換上他常用的極其樸素的竹制發冠。
小七每次看見他換了就不高興,故意去喝很多酒,纏著他不放把金冠給他再換上,一來二去次數多了,許是琰哥哥嫌她難纏的慌,就再也不換了。
小七才不管他是真喜歡還是煩她磨人,她把那竹子雕刻的發冠收進自己的乾坤袖中,謊稱不知道掉哪里了,讓他再也沒法換。
我就是要不管不顧讓你用我的東西。
他臨死前小七沒能見到,只在那布了邪惡陣法的埋伏地找見了被踩變形的發冠,她撕心裂肺地哭著捧起,帶走。
她把它恢復好以后,就不再戴女性飾品,她會梳琰哥哥最常梳的發髻,把它用在自己頭上。
喜歡葫蘆,喜歡他,連帶的喜歡他曾經的一切一切。
小七在諸葛宗時最喜歡葫蘆,因為它可以給她最直接的信息,現在她珍視這頂發冠,因為它是琰哥哥留下的唯一。
小七望著發冠淚眼婆娑,除了你,我竟再沒有任何與琰哥哥有關的東西了。
不對,不是再沒有,只要能建出與人間一模一樣的宗門,便就多了一樣。
對,趕緊把宗門建好,哪怕都不在,我可以一個人去做他曾經做過的事,以及他從未做過的事,完成他最大的心愿,把宗門發揚光大。
小七費時四個時辰,終于捏好了宗門的完整形態,一個極小的縮小版諸葛宗懸浮于空中。
小七用法力升起它,說聲:“去”,掐著法訣向它注入法力。
在小七的控制下,天上的云霞猶如活物一般,自己分清顏色和用量,紛紛向小宗門涌去。
只見那小宗門迅速放大,就一刻鐘的功夫,整個宗門落地建成!
宗門有了,接下來就該考慮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