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師姐懷里抱著滿滿一懷抱的雛菊,巧笑倩兮往梅院行來。
她身邊跟著幾個女弟子,每個人都同她一樣,捧著雛菊笑容滿面。
師姐道:“待會在屋內把花摘下洗凈,明日太陽升起時拿出去曬,待曬干了,我們一起縫制新枕頭”。
跟在她身邊,身材瘦小的女子諸葛輕云道:“嗯,聽師姐的,菊花枕用著最好了,極香還清火”。
師姐點頭應道:“對,每年入了秋,氣候就燥起來,我們這山頂上比山下愈發燥地厲害,極易上火,除了多做清火的食物以外,這菊花枕是絕對不能少的,有了它,讓所有人過清爽的秋冬”。
輕云:“師姐,你心思這般細膩,人又漂亮又溫柔,以后定能尋一個極品仙君做夫君”。
師姐:“小娃娃家的,好好做枕頭便是,生這心思做什么。
師姐只想陪著你師兄一起尋仙問道,替他打理好俗事俗物,讓他安心修行”。
一句話讓小七眼淚汪汪,自己和琰哥哥的修行路上,她都是站在身后打理好一切的人,甚至她即使修行,習得的法術不是為了做吃食就是為了治療和輔助。
自打進了諸葛宗起,小七都被師姐照顧的妥妥帖帖,一應生活所需全都是她直接備好,體貼的如同一個母親。
在諸葛宗內時,小七貪吃亦貪玩,各種吃的都被她或明拿或偷食,摸了個遍,是最讓銀杏院大叔頭疼的一個頑皮家伙。
可不管小七怎么皮,師姐總是支持的,她會說,孩子在自己家里,拿了用了任何東西都不是偷,如果在自己家不能放開心情撒歡,吃了東西還要被冠上偷這個詞,那便不是家,是囚籠。
有師姐撐腰,小七愈發歡脫,一度把銀杏院大叔臉都氣綠了。
由于師姐廚藝極佳,總是拿美食堵住大叔的嘴,大叔只好眼睛瞪著她,隨時監視她,卻因為吃人嘴軟,再不說她是小偷,也不再隨意拿棍子追打她。
被滅宗后,小七依舊貪嘴,每每想吃東西,師姐會第一時間去做,不分時間,不論晝夜,只要小七想吃,師姐都會為她做。
師姐的一生,全在為他人而活,就是死,也用盡法力護了琰哥哥周全。
那時候,剛剛飛升不久,還沒找到老祖,歸不了仙界師門,在外游蕩做散修。
一開始每日里到也清閑,修行之外可以隨處去玩,因為沒人了解我們的過往,也沒人與我們敵對,是脫離人界后最輕松的一段時間。
也是那時候,結交到一批志同道合只想在仙界尋一個安身之所的仙友,有了一大批追隨者。
后來,剛剛找到老祖,尚且還沒進仙門,云麟兒飛升到了仙界。
她一來,有云家特使接待,直接回了云家,被云家老祖當做寶貝供著。
她來便來了,可當她知道我們下落時,就把人間所有事情告訴了仙界世家。
云家老祖對人間的打打殺殺并不在意,沒有因為她的話出手阻殺我們三人,可攀附云家的小仙門實在太多,就有一些人私自行動,不時尋我們,故意生事。
后來,他們糾結的修士越來越多,只要我們三人脫離大隊出行,就會遭到追殺。